两个人就这么梗着,空气都凝固了。九郎先软了下来,谁让他是那个先爱上的人,先爱上的总是输家。九郎叹了口气,抱住了张云雷的肩膀,“行行,我错了,我错了,祖宗,我错了,您先出去,让奴婢换身衣服成吗?”
九郎的呼吸喷在张云雷的颈窝里,绵绵,灼热,张云雷一阵战栗,脖颈耳后激起一片酥麻,当时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他的脖子耳朵一片全红了,九郎的喉结动了动,他咽了咽口水,咬着牙红着眼的把张云雷推了出去。
张云雷晕晕乎乎的回到床上,张云雷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刚才杨九郎的气势真的让他害怕了,九郎刚才喷在他脖颈之间的热气让他战栗。刚才九郎的眼睛真的好像要吃人。他是男人,他知道这意味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用装纯,以前是没注意,以他俩现在的默契,往往一个眼神儿就明白对方的想法。
我艹!张云雷他一下被气精神了,坐在床上很抓狂!一个劲儿的锤被子!我特么拿你当兄弟,你他么竟然想睡我!艹!他很想摇着杨九郎的肩膀问问他,我们不是兄弟吗!我们不是应该勾肩揽背的喝酒,K歌,打球吗?!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不是应该一起看着彼此的孩子长大,是男孩,我们就收了做徒弟,有女儿,说不定我们能做个彼此的儿女亲家。
张云雷摸了摸枕头边上,摸出了烟,手有些哆嗦,打了几次火,才点着。狠狠的吸几口,脑子都还是懵着,烟草的气息深深的吸进肺里,慢慢地让他镇定了一些。他从小长在曲艺这行,对于梨园风气一直是知道,相声这行里搭档如夫妻,两人一起久了,自然会有默契,也有前辈一辈子爱而不得,最后死后并骨的。很多事情也存在,但是他一直觉得那是别人身上的事情,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琢磨了又琢磨,觉得这个事儿有点扯,九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好像一开始认识他就对自己挺好的。难道不是哥们吗?还是九郎本来就是弯的,就喜欢男的?他和大哥在一起也这样吗?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手上的烟烧到了烟尾而不自知。
九郎又冲了个冷水澡,平静了一会,换了衣服出来,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简单擦了一把,仍有水在滴落。他一出来看到的就是张云雷手上夹着残烟发呆的模样,他把他手里的烟抽了出来,掐死了。“你总是这样抽烟,不好。”
张云雷怔了怔,“滚蛋!”
九郎也不生气,笑了笑,像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的摸了摸张云雷的头,刚洗完的小顺毛,这会儿已经干了,摸着正趁手,“你是柳活为主,嗓子对你很重要。”
张云雷默了一下,一个眼神斜瞪过去,“你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的是九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我,是男的。”他特意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