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蒋父蒋母早已起床多时,饭点儿时正寻蒋幸呢,小耽走出对蒋母说蒋幸同蒋致秋出去了。
蒋幸将东西给了小男孩儿后,又在附近逛了逛,回到家时差不多九点多的样子。
蒋幸一到家先向蒋父蒋母问了个好,便早早的回房间了,肚子还是饱的,又在外逛了一会儿,困意就不知不觉的袭来,因而蒋幸一回到房间,脱了鞋,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差不多十一点的样子,蒋母来过一趟,进屋见蒋幸再睡,便也未将她唤醒,只是见蒋幸这副没样子的睡相不由得捂嘴笑,看见空调调的25度,便将小薄毯拿起,盖住蒋幸的肚子,怕她着了凉。
蒋幸是被窗外的车鸣声吵醒的,蒋家大宅原先本建在安静的地方的,奈何近几年硬是蒋幸和附近改成了一片较为繁华的地带,何时都吵闹的很,而正好蒋幸也没有关窗的习惯,只将窗边裱着一层淡粉色纱布,防防蚊虫罢了。
蒋幸起来后凭着飘窗屈膝坐着,右手拿着HB铅笔,却迟迟没有下笔,她在发愣,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轿车发愣。
她梦见他了,是那日在y国的场景,梦里的他十分清析,与昨日蒋幸在脑海里构想的简直一模一样。一双干净深邃的眼睛,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剑眉星眸,一会儿似冬日冷峻的风,凄神寒骨。一会儿又似春日的晨光,温风慢拂。
尤其……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仿佛会将人吸进去。无需言语,无需神情,早已将蒋幸迷的死死的。
蒋幸不知觉的笑了笑,慢慢闭上眼睛,慢慢在脑海中忆起他的模样,果真,蒋幸看见了。
她慢慢睁眼,脸上是收不住的喜悦,忙将笔再次握紧,在白净的素描纸上慢慢的,轻轻的,很认真的勾画出他的轮廓,眉毛,眼睛……
蒋幸画好本想上色的,但她突然又觉得若是上了色,便俗了,这世间似乎没有任何一种颜色可以配得上它。
但若不上的,只是轻描几番,但显得不够重视了,像草稿一般。
上色定然是不行的,于是在那张画着霍今识肖像的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
一眼万年,本命沦陷。
写完蒋幸又觉不妥,这告白的太直白的,看着有些难为情,但蒋幸也找不出旁的话来形容或诉说了,索性将它放进书桌的抽屉中,用锁将抽屉锁住,不让旁人看。
到了晚上,蒋幸同蒋父蒋母吃完饭后被蒋覆叫进了书房,一番长谈,原先是问蒋幸在y国待的如何,到了后来才进入主题。
蒋父不想再让蒋幸出国了,先前蒋父是因为华国国情不好,不太平,战火纷飞,很多好一些的大学学堂尽被东瀛人占领,没有好的学习环境,而蒋父又考虑到蒋幸的人身安全,再加上当时蒋幸极想出国门到国外去看一看,这才将蒋幸送出国。
而现今,华国现任统治者的儿子霍今识霍少将,少年英才,出师必捷,凭一己之力守住华国首都隆安,又将东瀛军队驱出一大半,华国离人民同一不远了,日子也逐渐太平起来,再加上蒋幸大学也念完了,蒋父变想将蒋幸留在华国。
蒋幸也同意了,毕竟新鲜劲儿过去了,大学也念完了,留在国内没什么不好的,有爸妈还有哥哥陪着,比y国好太多。
而现今,蒋幸在y国唯一惦念的人就是jesscia了。
当年蒋幸孤身一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y国,找房子,考大学没少被jesscia帮衬。
当天晚上,蒋幸写了份信交给了李繁,让她明天一早便将书信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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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幸回来的日子过的快得很,一晃便到了蒋父五十五岁大寿的那天。
隆安最具有盛名的酒楼“醉清秋”因为是蒋家名下的,因而在宴会的前一星期天便暂停了营业,开始布置宴会装潢以及宴食。
到了宴会那天,原本古典雅致的“醉清秋”变得奢华高调,富丽堂皇,繁贵无比,但好在设计师功底好,布置看着虽华不俗,尽显蒋家繁荣。
那天蒋幸身着一套鹅黄色的及脚连衣裙,简约大气,保守怀旧却也不是俏皮可爱,再加上一双白色的小高跟儿,看着就像坠落凡间的精灵天使,瞧上去只可旁观,不可亵玩。
蒋父依旧是一身中山服,只不过颜色变成了酒红色,蒋母一身梅色及脚旗袍,依旧优雅温柔到极致。
宴会说的是午时十二点开始,但才八九点人便到了个大半,蒋家也算得上是整个隆安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旁人自然的给面子奉承讨好着。
宴会所邀之人非富即贵,一般都装着客气,宴会上的蛋糕点心还有菜食硬是没人动一下,所有人几乎人手一杯红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开红酒品尝会呢。
见其他人都不吃东西,蒋幸不好去吃,只得手里拿着杯草莓汁,与旁的公子小姐砰砰杯什么的。
蒋家家主千娇百宠的二女儿蒋幸,未婚,学识高,长的也标致的很,整个隆安的贵门人士皆知。
而现今蒋幸又难得回来一趟,身边公子一大群,都忙着刷存在感,交好感,这让蒋幸烦的不行,忙躲到略为偏僻的地方。
好巧不巧,蒋幸恰好遇到蒋惠,蒋幸今日估计是吃上次的教训衣着朴素了些,妆也淡了些,对蒋幸也没有多加挑衅,见着蒋幸毕恭毕敬的唤了声表姐,便没在说什么了。
正好,蒋幸也懒得理她,向蒋惠点了点头,便去了旁处,结果又被那群公子看着了……
忽然,厅内一阵喧闹,门口出拥了不少的人,但大多为女性,蒋幸也想去凑凑热闹,但奈何这群公子们围的她走不了,蒋幸也只好作罢。
来者是霍今识,隆安城名声大噪的霍少将。
霍今识身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无比,惹得不少女子观望,但他却未理,直径向蒋父走去,微微鞠躬,面貌有笑,彬彬有礼的很,这让蒋父有些奇怪,以往也不见霍今识这般客气啊……
“家父近来身体抱恙,特让我来,还请蒋伯父见谅。”霍今识声音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生硬冷淡,但听上去却格外动听。
霍今识的父亲霍复自任总统一来,身体便日益变差,起先还可以挺着,但到后来每日都要吃药,严重时走路都费劲。
这些大家也都晓得,因而便对霍今识愈加阿谀奉承,待以时日,霍复归天,总统之位非霍今识莫属。
霍今识可不像霍复一般仁慈心软,他可是个心肠狠辣的主,要不然他能年仅二十七岁便登上少将之位?能只用不到四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旁人竭尽半生也完成不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