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香炉袅袅升起一缕青烟,轩辕青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扫过面前三位皇子。
轩辕阳卿垂眸敛眉,神色淡然却透着几分疏离;轩辕晗烨则是满脸不耐烦,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桌上的奏折;轩辕离渊安静站在一侧,似在思索什么。
“你们三个可知今日朕找你们所为何事?”轩辕青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儿臣愚昧!”轩辕阳卿率先开口,语调平静但略显僵硬。
“是挺愚昧的!”皇上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刀锋般划过空气。
“呵……”轩辕晗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清脆又突兀,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皇上的目光随即转向轩辕晗烨,“你以为躲得过?”
“父皇,儿臣冤枉啊!”轩辕晗烨摊开双手,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儿臣向来老实本分,并未做任何逾矩之事,又怎会知道父皇召唤进宫所为何事!”
“你们三个一个也不叫朕省心!”轩辕青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着疲惫与恼火。他指了指旁边一堆厚厚的奏折,“自己瞧瞧吧!”
轩辕离渊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翻开后一字一句读了起来:
“太子德行有亏,宠妾灭妻,冷落怀孕的太子妃!”
“太子乃未来国君,应以绵延子嗣为重,臣愿意让小女进宫侍奉太子。”
“太子……”
“太子……”
……
“虪王与王妃成婚近一年未有子嗣,虪王因以大局为重纳妾……”
“虪王……”
……
“煜王不务正业,早该婚配,臣家中有一女……”
“煜王……”
“煜王……”
……
奏折读完,轩辕离渊合上最后一本,微微皱眉。一共三十份,其中十五份弹劾太子,十份针对煜王,剩下五份则是关于虪王。
“怎么全是管我们娶妻生子的事?”轩辕晗烨猛地抢过奏折,瞪大眼睛翻看,嘴里还啧啧有声。
“你还有脸说!”轩辕青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他俩好歹已经成亲了,只有你,整日游手好闲,连个家室都没有!”
“那参我的还不是没太子多……”轩辕晗烨低声道,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不服气。
“你——”轩辕青怒极,手掌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下。
“父皇,君子动口不动手!”轩辕晗烨连忙喊道,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
“唉……”轩辕青收回手,无奈叹气,“你们三个是我最疼爱的皇子,看看你们其他的皇兄皇弟,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可你们呢?”
他说着,目光掠过三人,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可这也不是强逼着我们娶妻生子的理由啊。”轩辕离渊放下奏折,眉头紧蹙,语调缓慢却带着隐约的反抗意味。
“身为皇子,绵延子嗣本就是责任,怎能如此轻描淡写?”轩辕青目光灼灼地盯着轩辕离渊。
这时,轩辕晗烨突然眼睛一亮,凑上前献计:“父皇,儿臣倒有一法子!既然这些大臣如此着急,不如让他们各自推选女子入宫,在后花园举办一场盛会,让其他皇兄皇弟亲自挑选,也好过他们在这儿瞎吵吵。”
“这成何体统,岂不让人笑话我皇家无人?”轩辕阳卿皱眉打断,语气冰冷。
“那你说怎么办?”轩辕青转头看向他,语气不善。
太子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儿臣认为,应先整顿内务,树立德行典范,子嗣之事不可急于一时。”
虪王也附和道:“是啊,父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轩辕青看着三个儿子,再次无力地摇摇头。他心中腹诽:一个虽有子嗣,但身边只有一个正妃和侧妃;一个只有正妃还无子嗣;另一个更别提,整天油腔滑调,根本不知正经事为何物。
“你!”轩辕青忽然指向太子,语气森然,“太子妃即将临盆,你以后将是君王,岂能如此宠妾灭妻?那李太傅就那么一个宝贝嫡女,朕命令你,太子妃生产之前不许再去别处!”
“就是就是……”轩辕晗烨幸灾乐祸地低声嘀咕,嘴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还有你!”皇上没等太子回应,便将矛头转向轩辕晗烨,“你再不成婚,朕怎么对得起你的母妃?朕已经决定了,苏家之女苏瑾瑜温婉贤良,又是苏爱卿最疼爱的嫡女,朕赐婚于你!眼下年关将至,你们就在年后完婚吧!”
“父皇?儿臣不娶!”轩辕晗烨一口回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你敢抗旨?”轩辕青脸色一沉,双目如炬盯住他。
“父皇,儿臣……”
“够了!这事由不得你。”轩辕青坚决打断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