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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旧事重提

一只追风的鬼

十二月的重庆如此的寒冷。

重庆,这座我又爱又恨的城市。重庆,我回来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这热闹的一切不但不能感染到我一丝一毫,反而还有些刺眼……

苦涩蔓延到心头,曾经的我们,即使不是情侣,但也是用着普通情侣的方式过圣诞节。

第十三个圣诞节,没有你。

苦笑一声,到底还在期待什么。期待遇到他吗?痴心妄想。

我和你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不是么

我就似一只鬼,一只追风的鬼

你似一股风,一股触摸不到的风

风和鬼终究不可能走到一起

这时,一个年过八十的阿伯轻拍我的肩头。

阿伯湘丫头,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朵,我转过头,印入眼帘的是孙伯日益苍老的脸

孙伯……是小湘不好。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害您老人家担心了。

泪水渐渐蒙上双眼,抬头望着天空让眼泪倒流

阿伯唉,小源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孙伯……他,还好吗?

阿伯好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孙伯转身,使得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留下了一句话,便走了

阿伯湘丫头,珍惜眼前人,不要为情所困,有人还在你身后等你。

孙伯走后,又是这该死的寂静,仿佛自己至于身外,热闹的一切,不属与自己。

不知走了多久,竟回到了以前住所。走进年老的居民楼,‘滴答滴答’的水声似乎在倒数着什么。

八楼楼道拐弯处,一道模糊得侧影印入眼帘,单凭这个侧影我就可以断定是谁

这人靠着房门似乎在假寐,地上还有几个未灭的烟蒂。回忆一时间如潮水般吞噬着我。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似的,移不开脚。

然而……

王俊凯好久不见,湘离。

是熟悉的声线,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

是啊,好久不见

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个被她封锁两年不愿提起的名字

……王俊凯。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也对,十年的感情,也能用区区两年忘的一干二净呢。

她曾以为她早以忘记,以为再见到他时可以尽显骄傲的姿态,不过这都是她以为。

他的容颜还是与年少时一样,要说不同,也不过是眉宇间多了点成熟,仅此而已。

王俊凯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将钥匙插进锁孔,慢慢转动。打开房门,两年了,这个家还是没变。

但却出乎意料的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打扫。

王俊凯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语气里尽显苦涩。

王俊凯自从你走后,我每天都在想你。

王俊凯林湘离。

当他低沉得声音喊我的名字时,竟是如此动听。

我不语,安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王俊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恩。

王俊凯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王俊凯湘离,我要结婚了

错愕的看着王俊凯,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袋一直回放着他的那句‘我要结婚了’

努力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还不算太糟。

是……是么,那祝你幸福王俊凯。

王俊凯不猜和谁结婚吗。

不了

轻轻摇头,王俊凯你到底是有多狠心,给我一颗甜枣再给我一巴掌吗。既然要结婚了,还想我干什么。你的话是真是假呢。

王俊凯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和他并肩走在大街上,这个男孩,真的长大了,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也找到了属于自己得幸福,也许,我真的该放下了。

两人无言的走在大街上,也许这就是在一起生活十五年的默契吧。

霎时,我被一个平安果吸住了视线,停在脚步,目光未从平安果身上离开。

王俊凯有些许疑惑的看着我,随我的目光看去,便知道了原因。他轻轻的开口

王俊凯等我。

然后走进店里,买了平安果出来。那是一个蓝色包装盒的平安果。王俊凯每次圣诞节都会给我买的平安果。

故事的开始,也是陌生人的开头。

2014年,初二的半学期,八月份的重庆,很热。

由于下星期要月考,湘离选择放学后在图书馆自习。

而她却不知道,美丽的邂逅从这里开始,也由这里结束。

《经济学原理》、《货币金融学》、《国际金融学》……恩?怎么没有。

我找了差不多半个书柜,唯独找不到《国际金融学》

啊,原来在最顶层啊,总算找到了你了。

可是……凭自己的身高,根本够不着最上层阿。

努力踮起脚,伸长了手。

阿,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够到了。

终究还是太高了,我有些许失落,刚想收回手,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我眼前,拿下了我心心念念的《国际金融学》。我也被一种莫名的姿势圈在怀里,一股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王俊凯同学,你的书。

心在砰砰的跳,抬眼望去,眼前的人长的很干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正盯着我,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见我许久未接过他手中的书,轻轻的拉过我的手,把书放在我手机。动作那般轻柔,像是害怕弄坏一件非常宝贝的物品一样。

王俊凯你没事吧?

阿,没……没事,谢谢你。

王俊凯王俊凯。

他裂开嘴角笑了起来,展现出好看的小虎牙。原来男生笑起来也可以这么好看。只是这个笑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得感觉。

林湘离。

王俊凯林湘离?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

王俊凯你喜欢金融学?

恩。

王俊凯那祝你以后可以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了。

承您吉言。

王俊凯不介意的话,我能有幸个林同学坐同一桌吗自习

恩。

真的是疯了,心从一开始就跳个不停。这是情窦初开?阿,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下。王俊凯也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无言。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而疏远,觉得冷清吧。

他从容的坐在了我旁边,心漏了一拍,这这这似乎不太好吧,不是应该坐在对面吗。他坐在旁边我根本没办法专心复习啊。

摇了摇头,把杂念甩开,打开数学练习册,开始做题。

有一道题难住了我,数学本就是我的弱项,写满了整张草稿纸,还是没有计算出来,

旁边的人似乎看出了我的苦恼,问道

王俊凯不会写吗,给我看看吧。

说罢便从我手里抽过练习册,自顾自看了起来。

王俊凯这道题你,有一步计算错了,这里是2x不是4x。不要只看表面要深入理解题意。这道题有点提高,你计算错也是没关系的。

两人靠的有些近,他修长的手指在草稿纸上给我写出计算过程,并为我讲解,脸上是尽是认真的神色。

他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下去,只是愣愣的盯着他。好听的声音令我沉醉。

原来他的声音讲起题来,还可以这么悦耳。

他似乎关注到了我的炽热目光,用笔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把我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王俊凯别看我了,认真听,刚才肯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吧,我再给你讲一次。

对……对不起。麻烦你了

王俊凯不用这么客气

阿,丢脸丢大发了。抛开杂念,认真听他为我讲解。他的思路清晰,通俗易懂,讲了一遍我也就懂了。

王俊凯懂了吗?

恩。懂了,谢谢学长

他抿嘴一笑。

王俊凯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的学长。

阿?你不是吗?

王俊凯我和你一样,读初二。

阿,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王俊凯没事,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九点了阿,时间过的真快。

王俊凯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不用了麻烦了同学

王俊凯以后就叫我俊凯吧。

好。

和王俊凯一起走出图书馆大门,竟然有一丝不舍。

再见,俊凯,路上小心。

王俊凯恩,你也是,路上……

王俊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这道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王源湘湘!

王源跑到我身边,脸上大大的笑容在看到王俊凯后消失,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

顿时感觉气氛有点诡异。两个人都有些敌意盯着对方。

王源这不是久仰大名的音乐高材生王俊凯么。

我拉了拉王源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鲁莽。随后,我的手就被他牵住,他牵的很紧,似乎是在宣示主权,我也没有挣脱。

我们的动作王俊凯全收入眼底,讥笑一声。

王俊凯噗嗤,学校出名的钢琴小王子王源,也是久仰大名阿。

他们两个,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王源湘湘,你先去校门口等我,我过会就去,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他揉揉我的头,给了我一个放心的微笑。

王源乖,去校门口等我。

我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王源。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直到我离开了他的视线,才看向王俊凯,眼里也没了刚才的温柔,眼底尽是冰冷。

王源先一步开口。

王源王俊凯,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请你不要刻意接近湘湘。

王俊凯,嗤笑一声,玩味的勾起嘴角。

王俊凯你放心,我对她没那种意思。

王源最好是这样。

王源也不做无谓得纠缠,转身离开。

我给王源打了电话后,有些无聊的盯着地板,王源怎么还没出来。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捂上我的眼睛。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王源这个二货。

源,别闹,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幼稚游戏。

王源无趣的撇撇嘴

王源每次都被你猜到了,不好玩。

王源牵过我的手,领着我回家。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想要挣脱开被王源牵着的手,却不料他紧紧的牵着我,不愿放开。

王源突然停下脚步,我转过头,只见他拉耸着脑袋,看不清他的神情。随后闷闷的开口

王源湘湘……

我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他的头发很柔顺。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才离开,他也没有反抗,任我摆弄他的头发。

怎么了?

王源你不要和别的男生走太近,特别是王俊凯。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有些好笑得看着王源,怎么这么可爱呢。

王源湘湘,你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我会不开心。我不喜欢你和王俊凯走得太近。

好,听你的。

突然,王源从身后环住我。头埋在我的颈窝。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味蹿进我的鼻子,身上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让我安心。

王源湘湘,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这样的王源,让我心疼。印象里王源一直都是很乐观,带给我正能量的,可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变得这么失常呢。

我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丝安慰

源,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王源慢慢放开我,重新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回家。

一路上,王源嘴角都挂着微笑,仿佛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王源,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都这么快乐。

我也不知道,不久的将来王俊凯将会是我的王源最大的变数。

有很多人问我,我喜不喜欢王源,我都回答,我不知道。

因为我分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对王源是亲情还是爱情。

我也不是傻子,我不是不知道王源对我有不一样的情感,只是爱情对年少的我们,还是太遥远了。再我没确定之前,我不会妄下定论。

王源把我送到家门口。

王源好了快进去吧。

他在我身后目送着我回到家,房间的灯打开,然后轻声说了句。

王源晚安。

随后转身走向对面的房子。

睡觉前做了几份试卷,安静的房间只有我笔尖摩擦纸张发出‘唰唰’的声音。

这时,房门传来转动把手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源,你进我房间不敲门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王源轻咳一声,有些局促的挠挠头。

王源咳。我下次注意。

我专心的计算着这道数学题,没有回头去看王源,自然也没有关注到王源渐渐潮红的脸颊。

有什么事说吧。

王源我…想问你几道题。

源同学堂堂年级第一要向我请教问题?我请教你才对咯

王源那你不是年级第二,我问你问题很奇怪吗。

有什么事实话说了吧,源,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

王源就是……就是,我有两张新出的电影卷。然后我一个人去另一张浪费了,想叫你跟我一起去看。

王源不安的绞着手指,在害怕我拒绝他。

我停下手中的笔,思考了一下。转过身看着王源

什么时候?

王源欣喜的抬起头,眼里冒着星星,大大的裂开嘴角。

王源你答应了?

恩,说说时间,有空就陪你去。

王源月考过后。

好。

王源那到时候我来你家找你。

恩,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王源好,晚安。

晚安。

作者这是我第一本小说,喜欢的话就打赏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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