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乾隆谕责讷亲、张广泗贻误军机,饬讷亲交经略印,以傅恒代之。乾隆十四年,乾隆命押解讷亲回京,以其祖遏必隆之遗刀,命讷亲自尽。讷亲一死,太后在前朝最得力的依仗便没了。
乾隆十四年三月,固伦柔淑长公主便下嫁了科尔沁。为着公主的喜事,后宫也也有不少人晋封。金玉妍因着玉氏和生育两位阿哥的缘故复位嘉嫔,卫嬿婉前两年便封了炩贵人,虽因粗鄙为乾隆厌烦,但近两年也算长进不少,被晋为了炩嫔,婉常在和庆常在都被晋为贵人。秀答应晋为常在,宫女方氏和钱氏分别封为揆答应和平答应。德音身边的孟晴和素心也在这一年出宫嫁人了。
乾隆十五年二月,弘昼唯一的女儿养在宫里的二公主封了和硕和婉公主,下嫁巴林博尔济吉特氏德勒克。因着和婉出嫁,德音的璟玥便由原来的三公主成了二公主,纯贵妃景妍由以原来的四公主成了三公主。
这日,众人来请安时,德音注意到如懿身边的大宫女已经补上了。问了刘嬷嬷才知那人便是容珮。
看剧时,德音便不喜欢容珮,后期的如懿也感觉崩人设了。容珮确实忠心,但感觉在剧里最会做的就是扇人巴掌。当年如懿为了救阿箬,拦着不让高贵妃掌脸,当时她可是义正言辞的,说是阿箬被打伤了脸,不好当差。怎么,换了她自己当权了,嫔妃的脸就可以随便打了?惩罚后妃多的是方法,怎么就非得掌嘴了?
这年的冬天,舒嫔被诊出怀有身孕,与舒嫔的欣喜若狂不同,乾隆脸色十分不好看。也是,乾隆防着舒嫔是太后举荐的人,特意让齐汝为她配了坐胎药,说是为助有孕,实则是避免舒嫔有孕。只是乾隆看着意欢欣喜的神色到底不忍,没让齐汝除了这个孩子。他晋了意欢为舒妃,也允准了意欢的要求,让齐汝照顾着她这胎。

这些年,炩嫔和舒嫔一样都没子嗣,也算是同病相怜,俩人虽算不上好友,但也能说上几句话。炩嫔知道舒嫔有孕后,更是焦心,把药当饭吃。幸而被身边的春蝉劝下,对自己从舒嫔那儿的得来的坐胎药疑了心,命春蝉将药拿给宫外的大夫瞧瞧。
春蝉托她姑母找了京中有名的大夫,最后知道了这坐胎药实际上是避免有孕的。
春蝉“主儿,咱们这回可是吃了大亏了。”
卫嬿婉“是吃了大亏了,偏偏这亏还是自己找的。”
春蝉“不过,舒妃停了半年就怀上了,咱们赶紧把这药停了就没事了。”
卫嬿婉“舒妃她为什么停药了?那她不喝,为什么不告诉本宫呢?”
春蝉“不会的,咱们这药是瞧瞧喝的,她不会知道的。”
春蝉像是想到了什么
春蝉“倒是娴贵妃,您在她跟前是说过这事的。”
卫嬿婉秀丽的脸上闪过狠辣的厉色
卫嬿婉“是啊,娴贵妃每次见到本宫和舒妃,都要提起少喝坐胎药,最好不喝。看来,娴贵妃也是知道此事的。”
春蝉“主儿为了娴贵妃可是帮着一起整治嘉贵妃的呀。”
卫嬿婉“本宫做小伏低,奉承示好,却换不来娴贵妃一句真心话。这娴贵妃,真是铁石心肠。”
春蝉“主儿,虽说这皇后娘娘也不曾亲近您,可到底不像娴贵妃这般,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卫嬿婉“是啊,都说先帝的景仁宫乌拉那拉氏狠毒无比,如今看来,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咱们这位娴贵妃的心也不比景仁宫好。”
春蝉“主儿,自从出了内务府那件事后,皇后与娴贵妃的关系便不怎么好。咱们要不要去投靠皇后?”
卫嬿婉“皇后不亲近任何人,要投靠她,怎么也得让她看到本宫的价值。”
那边,太后允了齐汝的请求,让他照顾好舒妃平安生产后便许他告老还乡。而另一边,自从慧贤皇贵妃死后,乾隆对齐汝也是起了疑心的,一直让毓瑚关注着齐汝。这次齐汝去找太后自然也被乾隆知道了。最后,乾隆要毓瑚去彻查齐汝。
乾隆十六年正月,乾隆奉太后南巡江浙,沿途体察民情。

刘嬷嬷“太后为了舒妃也是操碎了心,除了娘娘和娴贵妃,带的都是汉军旗的妃嫔。”
德音“本宫身为中宫,这次又是皇上第一次巡幸江南,若不带妃嫔便罢了,但若要带着妃嫔,必然会带着本宫。至于娴贵妃,她是皇上的心头爱,太后是想拦也拦不住。何况我俩,一个不能再有孕,一个这么多年肚子都没动静,她自然不担心。舒妃是满洲贵女,自然不是汉军旗的人能比得上的,便是有人在南巡期间有了身孕,也不会分薄了舒妃肚子里的孩子的宠爱。”
刘嬷嬷叹了口气
刘嬷嬷“皇上以天下奉养太后,太后这又是何苦呢?皇上不会喜欢被人牵制的。”
德音“皇上终究不是太后亲生的,何况,她也算计不了几年了。”
刘嬷嬷“是,高斌夫妇已经暗中安排人进冷宫了。”
德音“这次南巡,宫务便都交给了愉妃,你和季槐要照顾好阿哥公主。”
刘嬷嬷“娘娘放心。”
到了杭州,不少地方官员想要给乾隆塞女人,太后最不喜欢狐媚之人,知道此事后,便让人安排了歌舞,顺便也是将庆贵人推出来。但太后与福珈的谈话被卫嬿婉听到了,卫嬿婉为了争宠,也想利用好这次机会。卫嬿婉无意中撞见此事,心里越发焦急。
卫嬿婉“既然太后有意要安排,春蝉,咱们得紧着些了。”
春蝉“这个自然。只是,此事皇后娘娘并不知情,万一……”
卫嬿婉“皇后娘娘宽容大度,不会计较这些嫔妃们的争宠的。她容不下的,只有那些对后位有觊觎之心的人。何况,这些日子,娴贵妃侍寝最多,本宫得宠,也是在帮皇后娘娘。对了,宫里都安排妥了吗?”
春蝉“有澜翠在,主儿放心。”

这一夜本是宫中夜宴,皇帝陪着太后与诸位王公、嫔妃临酒西湖之上。
乾隆有些遗憾
弘历“皇额娘属意曲院景色,只可惜风荷未见,着实遗憾哪。”
钮祜禄氏“哀家承皇帝孝心,六十天龄还能一睹江南风光。只是哀家想,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瞧一瞧荷花再走啊。”
弘历“皇额娘说笑了,春日里哪儿来的荷花。”
太后与福珈对视一眼,只见福珈击了两掌,众人耳边传来轻软的曲子,眼前原本宁静的湖面上缓缓漂来一只小舟,那舟上盛满了粉红的荷花。舟上立着一女子,那人便唱着代奥敦周卿的小令《太常引·西湖烟水茫茫》:
西湖烟水茫茫,百顷风潭,十里荷香。宜雨宜晴,宜西施淡抹浓妆。尾尾相衔画舫,尽欢声无日不笙簧。春暖花香,岁稔时康。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那女子唱完一曲才从舟中下来,走到众人面前,向乾隆和德音行礼。
太后提示道
钮祜禄氏“皇帝,唱歌的是庆贵人。皇帝怕是久没见她了,早已经忘记,她还会这本事了吧。”
乾隆如今大权在握,最是不喜旁人替他做决定,何况是与自己有嫌隙的太后。现在,只是在一旁喝着闷酒。
钮祜禄氏“庆贵人,你是哪一年伺候皇帝的?”
陆沐萍“回太后,是乾隆四年。”
钮祜禄氏“都十二年了。哀家记得,你刚伺候皇帝的时候并不会唱歌的。”
陆沐萍“臣妾自知不才,这些微末技艺也是这十二年中慢慢学会,闲来打发时光的。”庆贵人说完,幽幽地看向乾隆。
乾隆的笑意不达眼底
弘历“这些年来是朕稍稍冷落你了,你才自吟自唱,打发时光。”
金玉妍带着几分嘲笑
金玉妍“皇上总是新欢旧爱,都不辜负的。”
钮祜禄氏“嘉嫔这话便说错了。皇帝自从南巡以来,独宠娴贵妃,连皇后都冷落了,哪还记得什么旧爱,新欢更是一个也无!娴贵妃长久无子,皇帝若是专宠无怠,这后宫如何添新的子嗣啊?”
太后素来不想如懿,但谁也没料到太后会直接在家宴上当众给如懿没脸。
#弘历“皇额娘,这舒妃也刚遇喜,儿子的膝下也不缺子嗣。”
钮祜禄氏“子嗣要广,才是皇室的福气。何况,你这后宫,嫔妃这么多,要雨露均沾才好。总和娴贵妃处在一起,又无子嗣,实在不合适。若不是哀家提醒,你要等你的满宫嫔妃心生怨望,你才回心转意吗?”
如懿“太后,臣妾知罪。”
太后却看也不看一眼,反而对着德音说
钮祜禄氏“皇后,顾及后宫嫔妃是你的职责,本不许哀家提醒。可见,你这皇后疏忽到什么地步了!”
#德音“是儿臣疏忽了,儿臣知罪。”
弘历“皇额娘说的是,是儿子不好。庆贵人是儿臣眷爱的人,儿子从今往后会多多眷顾她,也不会冷落六宫诸人。”
太后见乾隆如此说,便也放心了,就先回去了。乾隆听了太后一番训斥,心里自然不好受。突然,这时湖面上又传来了乐声。原来是炩嫔,一袭红衣汉服,一副汉人装扮,在小舟上盈盈起舞。

金玉妍撇嘴冷笑道
金玉妍“这儿又是哪出啊?”
还是婉贵人认出了卫嬿婉,低声惊道
陈婉茵“那不是炩嫔吗?”
德音不置可否,其余妃嫔们不是惊讶就是嘲讽。而乾隆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卫嬿婉。
金玉妍最是瞧不起卫嬿婉
金玉妍“今儿晚上可真够乏味的。除了歌就是舞的,即便是费尽心思想争宠,也要学点别的吧,非要把自己弄得跟个歌舞乐伎似的,自贬身价,真是没趣儿。”
纯贵妃离得近,自然听到了。本来以苏绿筠的性子是不掺和这些的,但这几年永璋不得乾隆喜爱,永珹大了但性子是个张扬的,话里话外总是有些看轻永璋。苏绿筠最是看重自己的孩子,如何忍得,与金玉妍的关系早就断了。如今反而笑道
苏绿筠“嘉贵妃别总说旁人啊。想当年你不也是什么长鼓舞啊、扇子舞啊、吹短箫、弹北琴,一天一个花样吗?”
金玉妍“东施效颦。”
绿筠叹了口气
苏绿筠“我跟嘉贵妃都是半老徐娘了,哪里比得上人家十几二十岁的妹妹呢。就算是东施,那也年轻水灵得很啊。”
金玉妍“嫩瓜秧子似的,知道怎么伺候人?非要年长一些才有韵味呢。”
乾隆很是满意炩嫔
弘历“极好。这果然是匠心独运,如入画中啊。这炩嫔啊也算是有进益了,已不是当日只认得燕窝细粉,连白瓷和甜白釉也不分的女子了。”
金玉妍含笑看向德音,希望德音能打压卫嬿婉的气焰
金玉妍“皇后娘娘,您看炩嫔今夜如此做作,您觉得如何呀?”
德音淡淡回道
德音“能得了皇上的喜欢,便是好的。”
弘历“炩嫔过来吧。”

卫嬿婉捧着一束海棠,奉到德音身前
#卫嬿婉“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素爱西府海棠,只是现下在江南,臣妾便特意寻了这垂丝海棠,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德音想着原先呈给如懿的梅花倒换成自己喜欢的海棠,便觉得好笑。 “你有心了。”
乾隆笑着向她招手,让卫嬿婉坐在自己身边。没多久,敬事房总管太监徐安上前,说是太后请皇上别忘了翻牌子。
弘历“皇额娘要朕雨露均沾,不忘旧爱,朕都记得。”
乾隆看向庆贵人的方向,庆贵人忙起身,满脸欣喜。乾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目光
弘历“罢了,朕今夜还是不翻牌了,就让,炩妃侍奉朕吧。”
一声炩妃,举座皆惊。唯有德音稳如泰山以及炩妃欣喜的谢恩。
金玉妍直接惊呼出声
金玉妍“炩妃?”
弘历“怎么,有何不妥?”
金玉妍听到乾隆的质问,气势一松,语气一软,小声道
金玉妍“怎么会。”
皇帝与嬿婉眉目传情,德音识趣地带着嫔妃们先告辞了。回去后,仲陶有些担心道
仲陶“娘娘,这炩妃之前巴着娴贵妃,如今又想依附您,现在还搞了这么一出,心思不浅啊。”
德音“浅不浅的,总有娴贵妃担心。”
这夜晚上,齐太医和李玉都溺毙在湖中了。对外宣称是齐太医不小心坠入湖中,李玉本想去救他,谁知精神不济,扑腾了两下,溺毙了。侍卫赶到时,两人都没了气息。李玉死了,进保就被提拔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