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整整一天，甚至连刘耀文提过的烩面店都找了三遍。
关晓彤的手机快被宋亚轩和张真源的消息塞满指尖都因为反复刷新定位而泛白。直到傍晚，严浩翔发来一条消息：
严浩翔“附近有个不起眼的清吧，监控里看到像他”
她才攥着手机，一路小跑往酒吧赶。
酒吧的门藏在老巷的拐角，推开门，暖黄的灯光混着淡淡的啤酒香扑面而来。
角落里，刘耀文趴在吧台前，面前摆着数不清的啤酒瓶。
头歪在胳膊上，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就连平时亮晶晶的眼睛都闭着，只有指尖还无意识地抠着吧台的边缘。
关晓彤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关晓彤“耀文？”
刘耀文的睫毛颤了颤，慢慢抬起头。
眼神蒙着层水汽，看了她半天，才认出人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刘耀文“晓彤姐……你怎么来了？”
他想坐直，却晃了晃，又跌回吧台，手却突然伸过来，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有点疼：
刘耀文“别……别打电话。”
关晓彤的手刚碰到手机，就被他攥住，她愣了愣，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关晓彤“不打，就我们俩。”
她抽回手，在他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招手让酒保递杯温水：
关晓彤“先喝点水，别再喝啤酒了。”
刘耀文没接水杯，只是盯着她的侧脸，眼神直勾勾的，带着醉后的执拗：
刘耀文“晓彤姐，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轻轻把脸颊放在她的手心
是典型的小狗求抚摸的动作。
刘耀文“霖哥可以给你讲笑话，浩翔哥可以随时为你披上外套，源哥给你的红糖姜茶，马哥的开导，轩哥和你之间别人融不进去的亲密结界……我呢？我也可以的。”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糖纸，里面包着颗薄荷糖。
这个天气薄荷糖已经微微融化了，他一直揣在口袋里，可总是慢了一步：
刘耀文“我也记得你爱吃薄荷糖，记得你爬泰山累了会腿疼，记得你吃烩面要少辣……为什么你看不到我？”
关晓彤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她看着刘耀文眼底的水光，想起早上他红着眼跑开的样子，想起他爬山时帮她拎包、买荔枝饮时的雀跃，想起他总是直白地说“我想陪你”，原来这些他都记在心里，只是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出来。
她拿起温水，递到他嘴边，声音放得像哄小孩：
关晓彤“我看到了，耀文。”
她看着他乖乖喝了口温水，才继续说，
关晓彤“你最直白，最像小太阳，每次看到你蹦蹦跳跳的，我都觉得很开心。”
刘耀文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他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酒气混着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
刘耀文“那……你喜欢小太阳吗？”
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试探，像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刘耀文“我想天天给你买荔枝饮，想跟你一起看所有日出，想每次你累了，都是我帮你拎包……”
刘耀文“选我吧，我可以做的比哥哥们都好”
关晓彤的心跳漏了半拍。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上的水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甚至能听到他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心跳。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像摸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关晓彤“耀文，你很好，真的。”
刘耀文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突然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刘耀文“晓彤姐……别喜欢别人好不好？我会很努力，会变得更厉害，会比他们都更疼你……”
他的怀抱很轻，带着点颤抖，像怕她推开，又像怕自己松开。
关晓彤没推开他，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手指穿过他汗湿的头发：
关晓彤“别着急，耀文。”
她的声音很软：
关晓彤“我还没准备好，但我不会忽略你的好。”
刘耀文蹭了蹭她的肩膀，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过了一会儿，关晓彤才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沉。
他睡着了，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嘴角还轻轻抿着，像做了个甜甜的梦。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拿出手机给宋亚轩发了条消息：
关晓彤“找到耀文了，在清吧，他睡着了，我陪他一会儿，你们别担心。”
酒吧的灯光轻轻晃着，吧台后的酒保放了首温柔的慢歌。
关晓彤抱着怀里的少年，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痒痒的。
亦如她的心一样。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突然软下来——原来最直白的心意，也最动人。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呢喃：
关晓彤“别急，耀文，我们慢慢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耀文在梦里嘟囔了一句：
刘耀文“晓彤姐……别离开。”
关晓彤低头，看着他皱着的眉，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关晓彤“不离开，我在呢。”
暖黄的灯光下，少年在她怀里睡得安稳。
是谁的心
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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