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的书房里还亮着灯，电脑屏幕上是加拿大周氏集团的海外资产分布图，红色标注的港口仓库被他圈了又圈——那是姓周的走私货物的老巢。
他刚把资料发给严薇，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鹿晗”的名字，备注还是两年前录综艺时随手打的“鹿哥”。
他指尖顿了顿，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点刚熬夜的沙哑：
严浩翔“鹿哥？”
鹿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里有冰块碰撞玻璃杯的轻响，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京腔
鹿晗“跟你说个事，姓周的那摊子，我插手了。”
严浩翔皱了皱眉，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
严浩翔“鹿哥，我和我姐已经在安排了，加拿大那边的代理人……”
鹿晗“代理人就是你姐严薇，我知道。”
鹿晗打断他，语气里带着点了然的笑，
鹿晗“我家在国外没铺路，但找个代理人还是能做到的——巧了，严薇正好帮我爸打理过温哥华的地产。”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
鹿晗“我不亲自找她，是因为你是她亲弟弟，说话比我方便，少欠人情。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这事我鹿晗管了，不用留余地，直接端了姓周的老巢。”
严浩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当然知道鹿晗的意思——“端老巢”不是查走私那么简单，是要把姓周在加拿大的资产连根拔起，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这种雷霆手段，只有鹿晗这种家底深厚的人敢用，也能用得动。
严浩翔“我知道了。”
他应着，指尖却无意识地划过电脑屏幕上关晓彤的照片——那是在电影小镇拍的，她站在许愿树下笑，他偷偷存在了桌面。
他没想到，关晓彤能为了马嘉祺做到这种地步，去求了鹿晗。
这个认知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泛着密密麻麻的酸。
他喜欢的女孩，为了另一个男人，放下骄傲去求助前男友；他默默查了一晚上的资料，拼尽全力想帮她，却还是比不过鹿晗一个电话的分量。
电话那头的鹿晗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沉默，突然笑了：
鹿晗“怎么，吃醋了？”
严浩翔的耳尖瞬间红了，下意识地反驳：
严浩翔“没有，鹿哥你别瞎说。”
鹿晗“别装了，”
鹿晗的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调侃
鹿晗“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我的眼线你是知道的，泰山上帮她拎包，电影小镇给她递水，连她对枣花蜜过敏都记着——比马嘉祺那小子细心多了。”
严浩翔攥着手机，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藏不住，尤其是在鹿晗这种人精面前。
鹿晗和关晓彤谈过恋爱，后来又成了兄妹，比谁都清楚关晓彤的性子，也比谁都懂这种“想护着却没立场”的滋味。
鹿晗“想让她看到你，光细心没用。”
鹿晗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背景里的冰块声停了
鹿晗“马嘉祺有家族的担子，我有我的人脉，你呢？你有严家在加拿大的势力，有比马嘉祺更狠的手段，可你总把心思藏着掖着，她怎么会知道？”
严浩翔的呼吸顿了顿。鹿晗说得对，他总是习惯沉默，习惯在背后做事情，以为这样就能护着她，却忘了关晓彤需要的不是默默付出，是能让她安心的底气。
就像这次，他查了姓周的资料，却没告诉她；他和严薇安排了计划，却没让她知道他也在帮忙。
严浩翔“鹿哥，我……”
鹿晗“别我我我的，”
鹿晗打断他，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慵懒，
鹿晗“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只在背后看着。马嘉祺能为了她跟家里对抗，我能为了她动用所有人脉，你也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来。或许哪天她回头看，就会发现你一直在她身边，比谁都靠谱。”
电话挂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严浩翔坐在电脑前，手指悬在键盘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搅乱了。鹿晗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一直藏着的心思——他不是不想站在她面前，只是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怕她眼里只有马嘉祺。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严薇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严薇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
严薇“小翔？这么晚了，是不是姓周的事有新进展？”
严浩翔“姐，”
严浩翔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鹿晗插手了，他让你把姓周的老巢端了，不用留余地。”
严薇愣了愣，随即笑了：
“鹿晗？他怎么会掺和进来？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关小姐求他了。行，我知道了，明天就让加拿大那边的人动手——对了，还有个事，我刚查到，姓周的背后好像有人撑腰，不是一般的商人，像是……和政界有点关系。”
严浩翔的眉头瞬间皱紧：
“政界？和谁有关？”
“还不清楚，”
严薇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肃，“我已经让代理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你告诉马嘉祺和鹿晗，小心点，别被人反咬一口。”
挂了电话，严浩翔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产分布图，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姓周的背后有人？是马父的对手，还是林氏的其他敌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不管是谁，只要敢动关晓彤，他就不会让对方有好下场。
他拿起手机，给关晓彤发了条微信：
“姓周的事快解决了，你别担心。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吃你爱吃的那家枣糕店。”
发完消息，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色。
书房里的灯光很亮，映着他眼底的坚定——鹿晗说得对，他不能再只藏在背后了。他要站到她面前，让她知道，他也能护着她，比谁都能。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新的邮件提醒，发件人是加拿大的代理人，标题只有两个字：
“周底”
严浩翔点开邮件，瞳孔猛地一缩——邮件里附着一张照片，姓周的和一个男人在酒店密谈，那个男人的侧脸，他很熟悉，是马父的贴身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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