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寒的癖好

苏府内宅的一处，便是苏彦寒妻妾所在的园子了，那园子周围编竹为篱，篱上交缠蔷薇等缠枝植物，这个时节自然只剩下或绿或枯的枝叶了。

向阳设两扇木门，平日里无大事，此门便落着厚重的铜锁，只有在苏彦寒前往或者重大节日时，才会开启。

门内一条竹径，两边都结柏树作为屏障遮护。一座座内宅小院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小径旁的竹林里。

苏府下人们一般无事也都不愿来这里，明明是娇妻美妾的居住地，格局却布置得阴森恐怖，尤其到了夜晚，隐隐约约还会飘出啼哭和哀嚎声。

这夜，一阵狂风大作，巫山云雨后，苏彦寒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地坐在床沿，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垂在白皙的肌肤上。即便是从容不迫，红晕还是在爬上了他俊逸的脸庞，显得他格外暧昧诱惑。

床榻上一位只着薄纱的年轻女子，曲线毕露，她垂着脸，默默地从床头跪着挪到他的身后，用巾帕仔仔细细为他擦拭着全身，而后替他披上一件白衫，全程都低着头。

“替她收拾下，叫她回去吧。”苏彦寒侧过脸对这女子吩咐到，便面对她站了起来。女子点点头，拿出白色腰带替他绑缚好，而后继续跪着挪向床榻上蜷缩着的另一名女子。

这另一名未着丝缕的女子似乎承欢还未适应，全身湿透，不住地颤抖，哽哽咽咽啼哭着，如雪的肌肤上开着朵朵梅花。

苏彦寒不再理会身后人，走出这件密不透风的内屋。

说是内屋，不过是这院子里主宅里辟出的单间，屋内陈设极其简单，甚至一点奢华的意味都没有，关键是，这间房内没有窗户，实实在在如地窖一般。

平时他并不歇息在这院子，如果来了便叫上服侍的人，大门一关，任她在屋里哭泣挣扎，外面丝毫听不到声响。

那些下人听到的声音大概都是这些美妾们早已回到各自住处，疗养心伤或者身伤而发出的。

苏彦寒的这些癖好也只关在了苏府，早先有位服侍的侍女偶尔一次在集市上碎嘴透露出去了。据说后来第二天她就被卖给了人牙子，丢到了贱窑里，再无天日了。

此时他也了无睡意，他坐在案几边，拿出一本册子，这是皇子李钰交于他的，用于记录学习心得，末了一页，字体与李钰的不同。苏彦寒心照不宣，每回要读的，便也是这最后一页。

林蔷，他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大约是名字里有熟悉的字眼，他忍不住用手摩挲着这两个字起来。

这皇后的意思他多少知道了，她多年的苦心经营，这次怕是要动手了。

其实他一点也没把太子放在眼底，男子好色无妨，可好色误事便只是个庸人，无可畏惧。

只不过这太子气性高，任谁都不放在眼底，本想放任不管，也可钳制皇后。可还被瞒在鼓里的皇后早就把他划进自己的势力范围，明说暗示的，朝堂上也有这阵风吹到他耳朵里。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能明哲保身了。

为了她这有违伦常有的爱慕，他失去了所爱，但也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他到底是否满意这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只有继续一往无前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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