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
边伯贤“怎么?”
他低沉的声音裹挟着危险的寒意,手掌如同烙铁般紧贴着她的腰侧,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占有欲,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探索。
边伯贤“见到别的男人,魂就丢了?腿都软得走不动路了?”
女孩的身体瞬间僵直如石,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紊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屈辱的颤抖。
边楠楠“你真恶心!”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厌恶而紧绷。
边伯贤“哈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沉地笑出声,修长冰冷的手指却精准地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指腹带着一种狎昵的力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边伯贤“这就恶心了?”
边楠楠“别碰我!”
她奋力扭开头,声音破碎。
边伯贤“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副样子……”
他眼底的暗色翻涌,声音喑哑而偏执,俯视着她眼中燃烧的怒火和倔强,仿佛在欣赏一件专属的、不驯的藏品。
边伯贤“这个世界欠调教,而你……更是。”
话音未落,他毫无预兆地微俯下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猛地发力——
边楠楠“啊!”
惊呼被掐断在喉咙里。
边楠楠“放开我!边伯贤!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
她在他怀里剧烈挣扎,拳打脚踢,像一只被激怒的困兽。
男人对她的嘶吼充耳不闻,抱着她步履迅疾而沉重地踏上楼梯,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抬脚,狠狠踹开卧室厚重的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抱着她径直走了进去。
没有丝毫怜惜,她被重重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头晕目眩。
还没等她缓过气,边伯贤已经扯下了腰间的皮带,动作利落而冷酷,将她的脚踝牢牢捆住!紧接着,他扯过早已固定在床头两侧的皮质束缚带,将她的左手和右手,分别狠狠扣紧!
冰冷的皮革深深陷入她纤细的手腕和脚踝,带来刺骨的寒意和绝望的禁锢感。
边楠楠“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恶心!你让我恶心透了!啊啊啊——!”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每一个字都淬着恨意,吼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直至气息耗尽,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缺氧的晕眩感阵阵袭来。
男人冷眼看着她在束缚中徒劳挣扎、因窒息而脸色发白。
他眸色晦暗不明,转身走向角落的冰柜。打开柜门,寒气弥漫。
他拈起一块剔透的冰块,指尖被冻得微红。
他走回床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试图将那冰块送入她因怒吼而微张的唇间。
边楠楠“唔…呸!”
她极度抗拒地扭开头,将冰块吐了出来,眼神如刀锋般剜向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边楠楠“给我解开!现在!”
耐心似乎终于告罄。
边伯贤眼神一厉,下一瞬,他猛地钳制住她的下颌,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另一只手迅速拿起一块更大的冰块,用牙齿咬住一端,然后强硬地、不容抗拒地抵开她的齿关,将那冰冷的硬物直直塞入她口中深处!
边楠楠“唔——!”
极致的寒冷和粗暴的侵犯感让她瞬间战栗,生理性的泪水涌出。
她被迫含着那块冰,冰冷的刺痛感从口腔蔓延至全身。
他维持着这个俯身压迫的姿势,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痛苦的表情,直到那块冰在她温热的口腔里彻底融化,化成冰水流过喉咙。
当他终于松开钳制,两人的唇间拉出一道暧昧而屈辱的银丝。
他伸出拇指,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轻轻揩过她湿润的唇角。
边伯贤“现在,好些了么?”
男人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却冰冷依旧。
说话间,那缕银丝被他粗鲁地抹断。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与冰冷的呼吸交织。
边楠楠厌恶地、用尽全身力气将脸撇向一边,仿佛沾染上他的气息都是莫大的亵渎。
边伯贤“就这么……嫌弃我?”
男人看着她嫌恶到极致的侧脸,眼神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却诡异地平静

边楠楠“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解开!”
她的声音因含着冰水而微颤,却异常清晰冰冷,每个字都像冰棱,目光死死盯着天花板,拒绝看他一眼。
男人紧盯着她倔强的侧影,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强行压下某种即将爆裂的情绪。
他猛地直起身,不发一言,转身大步离去,厚重的房门被他用尽全力“砰”地一声摔上!
那巨响震得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颤抖,也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边楠楠“边伯贤!你给我滚回来!解开!混蛋!阿西吧!滚回来啊——!”
女孩愤怒而绝望的嘶喊在空旷冰冷的房间里徒劳地回荡,撞击着墙壁,最终只换来走廊尽头落地钟那单调、冷漠、仿佛永无止境的“滴答”声,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日夜在绝望的黑暗中流逝。
终于,门外传来了极轻的叩门声。
接着,门锁被拧开。
边伯贤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走廊大部分光线,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灼灼地注视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
她身上胡乱盖着毯子,手脚依旧被那令人屈辱的绳索和皮带牢牢束缚着,维持着几天前他离开时的姿势。
凌乱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嘴唇干裂。
那是一种被彻底剥夺自由后、濒临崩溃边缘的脆弱和可怜。
他沉默地走近,脚步很轻,却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他在床边蹲下,伸出手,动作竟是出人意料的……轻柔?
他小心地解开缠绕在她纤细手腕上的绳结,然后是脚踝上的皮带。
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红肿破皮的肌肤,引来她细微的、本能的瑟缩。
当最后一根束缚被解除的瞬间——
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
女孩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豹子,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蛮力,猛地从床上弹起,狠狠扑向蹲在床边的男人!
“咚!” 沉重的闷响。床垫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压得深深凹陷下去一大块。
边楠楠的双手如同铁钳,精准地、用尽全力地死死掐住了边伯贤的脖颈!
她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他颈侧的皮肤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边伯贤猝不及防,身体向后一仰,一只手本能地紧扒拉住床单才勉强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抓住了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
她的身体因愤怒和用力而剧烈颤抖着,整个人几乎压在他身上。
那双红肿的眼睛此刻却异常明亮,燃烧着熊熊怒火,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深邃而凌厉地、一瞬不瞬地钉进他深沉的眸子里,仿佛要穿透那层冰冷的伪装,直抵他黑暗的灵魂深处。
男人喉间被扼住,声音变得沙哑而艰难,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和挑衅。
边伯贤“……使劲啊!掐死我!楠楠……用力!”
他的眼底甚至泛起一丝奇异的光芒,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边楠楠“嗯…唔…啧!”
她咬牙切齿,从齿缝间挤出愤恨的嘶鸣,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十指之上,指甲下的肌肤已经开始渗出细小的血珠。
她能感受到他喉结在掌下艰难的滚动,感受到他脉搏在指尖下狂跳。
然而,就在这濒临窒息的边缘,就在她几乎要看到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巨大的阻力从心底深处猛地涌上来!
她的手指,竟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几分力道!
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她力量的松动和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动摇,呼吸稍微顺畅了些,声音带着一丝嘲弄和洞悉。
边伯贤“呵……怎么?下不去手了?”
那语气,如同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穿了她最隐秘的犹豫。
被他残忍地戳中要害,边楠楠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是的……她下不去手。
面对着这张朝夕相对、刻入骨髓的脸,面对着这个囚禁她又似乎……曾是她唯一依靠的男人,一种复杂到让她自己都恐惧的情感——混杂着恨、恐惧、依赖,甚至一丝扭曲的、她不愿承认的……牵绊——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窒息,让她无力。
女孩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哀鸣,声音破碎。
边楠楠“对!我就是下不去手!”
她承认了,带着对自己的唾弃和绝望,但随即,那怒火再次被点燃,她几乎是吼出来。
边楠楠“别人可以!对别人我一定能做到!”
边伯贤眼底的疯狂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难以捉摸的幽暗。
他看着身下女孩痛苦挣扎、自我撕裂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而意味深长的弧度。事情,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
时间转眼来到死寂的凌晨。
主卧的浴室里,水汽氤氲。
边伯贤穿着深色的丝质浴袍,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中映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和一张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上,几道清晰而狰狞的抓痕赫然在目!那是她愤怒和挣扎的烙印。
最深的一道,正缓缓渗出细小的血珠,在冷白的皮肤上蜿蜒出刺目的猩红,像一幅诡异的画。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消毒棉签,随意地擦拭了几下,血珠被抹开,留下更深的红痕。
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他草草处理完,便像丢垃圾一样扔掉了棉签。
换上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他步履匆匆地下了楼,引擎的轰鸣声很快撕裂了凌晨的宁静,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寂。
边楠楠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静静地躺在床上。
手脚的束缚虽然解开了,但无形的枷锁仿佛更沉重了。
她空洞的眼神,茫然地望着那扇禁锢了她多日。
一滴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洇入鬓角,留下冰冷的湿痕。
是幻觉吗?
就在这绝望的寂静中,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蓦地穿透了厚重的玻璃窗,隐隐约约地传了进来!
“楠楠……边楠楠……”
女人的声音!急切而压抑!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不是幻听!她屏住呼吸,赤着脚,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
颤抖的手指抓住厚重的窗帘边缘,猛地拉开一条缝隙——
冰凉的夜风瞬间灌入。
她急切地、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探出头,视线急切地向楼下昏暗的花园搜寻——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焦急地仰着头,朝她的窗口拼命挥手!是王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