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清亮悠扬,时而幽远绵长的箫声飘出高耸围墙之外,吸引许多路人驻足聆听。
“这该是奉家长公子奉绝世在吹箫吧?”良久,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应该是吧!”有人出声,就有人附和,众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
“听说奉家大少是个药罐子,所以不能像两个弟弟一般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所以总是待在院子里吹箫自娱。”
“咦,不是听说奉家大少是圣手神医?不论皇上有什么大病小痛,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他?”
“嘁!这话绝对是道听途说,要他真是圣手神医,怎么自个儿会像个病痨子一样?”质疑声四起,甚至有人争的面红耳赤。
“要我说啊,柔美的像是女人的奉家大少与皇上之间搞不好有什么……”
话没说清楚,可话语中暗示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可能吗?”话总是有人信,有人不信,不信的一方自然提出质疑。
“怎么不可能?奉家大少男生女相,比女人还美,若非皇上对他别有居心,依奉长行的罪行,怎会只因他的自尽而让奉家不需充公,且其他人平安度过呢?”
“……说的也是。”这样的解释显然说服了某些人,刹那间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突然间,奉府那扇沉沉大门被人推了开来。
不过是一声极平常的声响,却让那些正忘情谈论是非的人蓦地一哄而散。
因为奉家在皇上眼中的特殊地位,在背后议论是一回事,却没人敢当面触怒他们。
“啧!胆子这么小还敢道人是非?算你们跑的快,要是被我逮着了,哼哼哼……”开门的是老三奉覆雨,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府前空地发着牢骚。
“做什么在这边喃喃自语?”不算太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长得过分阴邪的男人。
转身望着自家兄弟,奉覆雨忙不迭地告起状。“方才大哥吹了箫――”
他话都还没说完,老二奉翻云像是亲眼见着似的,接着说:“那箫声太动人,所以咱们家门外又聚集了一群人,一开始是欣赏箫声,接着便是一顿议论纷纷,先说大哥的长相,然后又说咱们家的是非,最后讨论咱们大哥和皇上是不是有断袖之癖,是吗?”
“二哥,你昨晚是不是卜了卦,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件事?”
一听到二哥的猜测,奉覆雨连忙用极为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奉翻云伸手拍了拍小弟的肩头,小弟真是太过天真,有时他都忍不住为他的少根筋而捏把冷汗。
“不用卜卦,这种事从来就没停过。”
自从他爹不名誉地走了之后,尽管他们韬光养晦,以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行为处事,却依然引起旁人的注目。唉!
“愈想愈气人,他们又不认识大哥,凭什么说三道四?”
“他们爱说就任他们说去,与咱们何干呢?”
别人如何他不想管也懒得管。当初他爹就是管太多了,所以才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所以除了兄长与弟弟的事之外,他对任何事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奉覆雨依然满脸不悦。他就是不服气!“可是……”
难道他们不知道那种卑劣的臆测,对一个男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别可是了。大哥呢?”他匆匆下朝返家,就是有事要同大哥通风报信,可没时间和覆雨站在这儿闲磕牙。
“大哥在他的院落啊!”
这还需要问吗?
平时要是没事,大哥除了窝在他的院落,种植奇珍异草外,还能干嘛?
“是吗?”奉翻云冷冷应一声。
大难都要临头了,大哥还有心情抚花弄草,真是好心情!
他像是一阵风似的朝着后院走去。
望着二哥的背影,奉覆雨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跟了上去。
好久没瞧见二哥急急忙忙的模样,想必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嘿嘿,得赶紧跟去瞧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