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喝的有些多,张起灵去拿解酒的药了,烙玉坐在一边半阖着眼,已有些困倦。
王月半唔……小祖宗你不能死啊,天真,天真……
王月半胖子我不该睡着……不然小祖宗你就不会……
王月半都是胖爷的错,都是胖爷的错……
胖子这几句话把烙玉的睡意驱散的一千二净,她皱了皱眉,弯腰附耳到胖子嘴旁,问道:
烙玉胖子,你说什么?
王月半小祖宗……小哥忘记你了……你也不能死啊……
王月半还有咱呢……你说这薛京怎么办啊,没了你……
烙玉?!
烙玉胖子,你说什么?我是为什么死的?
胖子醉眼朦胧地睁开眼,依稀看到了烙玉的那张脸,急忙哭着抱住烙玉,就像见到了生身母亲一般。
王月半小祖宗啊还好你活了,想死胖子了呜呜呜。
王月半你因为小哥忘记你疯魔了,下回咱们可不能这样了啊。
王月半女人当自强。
一声玻璃碰撞的声音传来,烙玉转头看去,张起灵手里的碗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铿锵声。
烙玉的胸口莫名有些疼。
张起灵一向淡然如水的瞳孔里多了一丝慌张,他喉结再番滚了几回,没能说出话。
是他的错吗?不是,是他祖传的失魂症。
那是烙玉的错吗?也不是,烙玉一向情深。
如果非要说错的话,那就是时机和命运的问题。
烙玉盯着张起灵好一会儿,最后跑了出去,路过张起灵的时候张起灵抓住了她的胳膊。
烙玉……
张起灵……
烙玉看着张起灵,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她下意识地抬起头,不愿让张起灵见到她此刻的模样。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张起灵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缓缓地塞到了烙玉的手心,轻声道:
张起灵别哭。
这副场景与记忆里的某一墓重叠起来,烙玉仿佛看见多年前的那个藏蓝色身影,对自己说。
张起灵你一难过,我疼的心都要碎了。
回不去了。
烙玉的心理防线在听到这句话时彻底崩塌,泪如泉涌,她撇开张起灵的手,跑了出去。
烙玉很少哭,她疯魔的时候也少泪,她并不是个泪点很低的人,她自认铁石心肠,可惜人皆如草木。
风一吹,就能倒。
——
烙玉吸着鼻涕坐在石头上吹着冷风,这时候身边坐了一个人,她抬头看去,是刘丧。
刘丧……还需要纸吗?
烙玉吸了吸鼻涕,恶狠狠的从刘丧手里的纸包抽出一张,愤恨地擦了擦眼泪。
刘丧你还好吗?
烙玉(其实我挺不好的,但是看到你我不好也得好)
刘丧其实我知道你现在这样可能很不想让人看到,但是我看你涕泪横流的。
刘丧你衣服也贵,我看不得贵东西受伤,就拿着纸来了。
烙玉(我星星你个大猩猩)
烙玉你真贴心。
烙玉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情绪,拔了根烟给刘丧。
烙玉抽烟吗?
烙玉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情绪,拔了根烟给刘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