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苦笑了一声,道:
安喜这儿我哪儿敢啊,祖宗要是搁那时候,就是大姐大的身份。
安喜能遇见祖宗,在祖宗手下做事,已经算是命里带个鸿字了,我总不能带俩吧?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他们发现烙山所历来的管事都有一种特点。
永远不会是那些拿着学历来求职的人,永远是烙玉从路上街上捡来合眼缘的人。
偏生每个还很靠谱。
张起灵她有爱人吗?
张起灵突然开了口,几人一下子都怔住了,只有黑瞎子笑嘻嘻地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
黑瞎子开窍了阿,哑巴张~
张起灵没理黑瞎子,直直的盯着安喜。
安喜依稀是有的,祖宗隐居前房里放着些东西。
安喜有张合照,貌似是民国时期的照片,我总觉着你有点眼熟来着——
安喜说着兀自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他端详张起灵许久,讶异出声:
安喜你就是那照片上的人!
——
更深露重,烙玉坐在台阶看着乌漆嘛黑的夜空,抽着烟。
她喜欢吹风这事儿不算是个秘密,从九门持续到了现在。
今天吴二白请的医生来过了,给烙玉包扎完之后便走了,临了还叫烙玉注意身体,少受伤。
像她这样没有痛觉的人,受伤而不自知,最好如一旧物品一般被人妥善收藏,而不是在外经历大风大浪。
可无人,始终无人,唯一可能的那人,偏生把她给弄丢了。
如今想起当时的情景,无法忽略的却是心脏如潮水般涌来的痛楚及胃部传来的吐意。
隐约有人站在了烙玉身后,烙玉郁闷地吐出一口烟,道:
烙玉怎么了?听说你今天被胖子他们灌了很多。
烙玉不早些睡?
身后那人沉默许久,烙玉皱了皱眉,道:
烙玉怎么不说话?
张起灵是我。
张起灵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惊扰一片安宁空气,烙玉抿了抿唇,倒也没选择逃跑。
她开口,夜间微凉,染上几分似有似无的叹息。
烙玉是你啊——
张起灵点了点头,把从屋里拿出来的外套披在了烙玉的身上,跟着她坐了下来。
张起灵夜凉。
烙玉我知道。
烙玉吐出一口烟,看向张起灵。
烟雾模糊了张起灵的轮廓,莫名给张起灵添加几分温柔色彩,张起灵眼神淡然如水,这般望着烙玉,烙玉竟有几分觉得这人很是深情的错觉。
若是深情,怎会负我。
烙玉摇了摇头,道:
烙玉有什么想说的吗?
从表情来看张起灵大概是纠结了一会儿,接着他看向烙玉,生硬道:
张起灵抱歉。
烙玉不自觉笑了一声,兜兜转转走来,一路曲折延长,最终只剩下一句“抱歉”。
烙玉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张起灵!
烙玉也不是我的错。
张起灵的睫毛颤了颤,就在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即将失去什么。
跟他即将失去上一秒还残留在手里的记忆一般。
张起灵不。
张起灵看着烙玉,摇了摇头。
烙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