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韫"对不起。"
我说,我看不清他,只恍惚见他的身影动了动,接着他走上前,从包里掏出纸巾,替我把泪水拭去。
我眼中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阳光正好照着他的半边脸,他垂着眸,原本好看的带着戾气的眼睛里此刻却满是温柔。
黄子韬"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喜欢是你情我愿的,我喜欢你不是非要你回报我什么,你知道霍姆斯的书上有一句话叫做'你灵魂的欲望,是你命运的先知',但我现在更愿意把后两个字称作悸动,你高一的时候刚入学不久,我看着你从食堂和你的朋友们一起走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悸动。即使那个时候我们毫不相识。哪怕我们最后走不到一起也好,哪怕你真的只是把对朴灿烈的情感代入在我身上,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黄子韬是以什么心情来说这句话的,但此刻我的鼻尖又泛起酸,眼眶也不自觉地跟着泛酸。
喜欢这个东西是概率问题,相互喜欢的概率更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的爱情开始都是单方面的,就相当于一场赌局,明知道输的概率大得多,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将一切投入进去,我想这就是黄子韬。
而黄子韬本人,心知肚明这场赌局输大于赢,却甘之如饴。
莫韫"试试看吧。"
我说,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
莫韫"我说,试试看吧。你跟我。"
他的眼睛倏地迸发出闪亮的光,他本就向上翘的嘴唇更往上了,我见他这幅样子,忽然觉得好像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我们可以一起做很多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单恋永远不会有的。
我们可以一起去首尔的南山塔挂锁,一起回国去他的家乡青岛看海,一起旅行,一起上下学,一起背书,一起听歌,一起吃饭,可以做很多很多一起的事。
他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但我的手在秋天的时候就会开始冰凉,他皱了皱眉说道:
黄子韬"手怎么那么凉?"
莫韫"正常正常,马上要到冬天了,手凉是常态。"
我这样说着,他把我的手揣进了他的口袋里,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很快我的手就热起来,我整个人的心,也被这温暖填充。
周末的时候,黄子韬约我去玩,我应下了,我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去找他,他早已等在那里了,出了学校换上自己衣服的他颇有韩国男团成员的味道,而且他这天还化了点妆,本就精致的五官越发的鲜亮起来。
虽然在首尔上学,但我们对这里其实都不熟悉,因为学校是寄宿制的,周一到周五我们都住学校,周六周天回家,只不过我们留学生住的一般是亲戚或者朋友家,大部分留学生周末都不会选择回去,因为学校的食堂是开着的,况且宿舍还有床住。
我的亲戚在首尔所以我平时周末都会回去,黄子韬的父母则是在首尔买了房子,和他一起搬过来。
莫韫"去哪儿?"
我问,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最后我们干脆跟着游客团,去找导游,又按导游说的去坐首尔观光巴士。
按照巴士的路线,我们第一站去的是南山塔,我们两个都有去过南山塔,但又同时都是第一次和男女朋友一起去,想到这里,我又多了点别的感觉。
第一次去南山塔我是跟着社团去的,彼时我刚入学校,刚进音乐社不久,朴灿烈组织全社周末一同去南山塔,本地的同学都摆着手说那是给游客玩的,但社团里很多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大邱啊,仁川啊,光州啊,全州啊,这些都有,也包括我们这些留学生,所以朴灿烈就说本地的不用去,我们跟着过去玩,顺便增进一下社团感情。
那也是个周六,风和日丽,朴灿烈包了车带着我们一同去南山塔,车是两个位置两个位置的,我因为来得晚了于是几乎是最后一个上车,当时就剩两个位置了,一个是社团的上一届社长,另外一个是朴灿烈。
我果断的选择了朴灿烈的位置,朴灿烈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
朴灿烈"哦?你是那个唱all of me的啊,靠窗的位置坐不坐?欣赏一下首尔的风景?"
我点了点头,跟朴灿烈换了位置,他很高,声音很低沉,人也很好看,头衔又那么闪耀,和他坐在一起,我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与紧张中,我佯装把注意力集中在窗外,事实上,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他身上,他喝水了,动了,我都感觉得到,哪怕他有一点大的动作,我都会感到有点不自然。
那天南山塔的风很大,我们全社都买了南山塔的旋风薯塔,朴灿烈撒了泡菜味的粉,我撒了芝士味的,薯塔很脆,很好吃。
最后大家一同爬上了最高处,也就是挂锁的地方,我用中文夹英文写了有点喜欢朴灿烈学长,就是为了让他们都看不懂,写好之后我把锁挂得很高,因为有听说过挂的越高愿望就会越快成真。
黄子韬坐在巴士上,看样子心情很好,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拍立得,然后对着我拍了好多下,照片出来了一张又一张,他挑了一张问我喜不喜欢,我凑近看,确实很好看,黄子韬的拍照技术很好。
接着他把相机递给我,让我帮他拍,我应允了,不过我的拍照技术没他好,更像是钢铁直男给女朋友拍照。
他在我拍的一堆照片里挑了一张,然后精心的把它们放在包夹层的最里面,然后告诉我:
黄子韬"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出来玩的相片,可得好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