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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进度吧.
拖得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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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过得是非常的快.
我和汤姆乘坐在列车上.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书,时不时地和阿黛尔、亚伯闲聊了几句.
他们在咒语上都有很深的自己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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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则是用杂书打发自己的时间,说是看着书,其实眼睛在车厢不断地徘徊着。
我们所在的车厢是斯莱特林级长专用包厢.
我和汤姆是二年级的副级长、级长.
阿黛尔是斯莱特林首席长,亚伯是三年级的级长.
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是四年级的级长、副级长.
卢修斯和纳茜莎是一年级的级长、副级长.
我只能说,这里坐着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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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特里克斯正和罗道夫斯斗嘴.
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争执.
我只知道,罗道夫斯很喜欢她,我倒希望他们能尽快完成订婚,据我所知,布莱克家族早有想和莱斯特兰奇家族联姻的想法。但是…贝拉看向汤姆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安,是一种偏执的欲望.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新生出炉的男孩.
“你别说话!”
“怎么了?我又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那个有着阴冷、俊美长相的罗道夫斯,他很受女孩子的欢迎,但大多数都因为他天天摆着个冷脸而不敢靠近。但他面对贝拉的时候,那冷冰冰的面孔才会发生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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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眼眶上镶嵌着一双淡蓝色的眼睛.
他是真的毒蛇.

“不想跟你说话,闭嘴!”
他们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相当地配对.
贝拉把桌上的包扔在他的怀里,一脸的不耐烦.
黑色的头发散发着冷酷的气息,那一双黑色的瞳孔如一口枯井,隐含着一股高贵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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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到站.
你听见了很多同学们呼喊的声音,他们兴奋地拿着行李迫不及待地跑向他们的父母.
而我紧紧地握住汤姆的手.
“要不然,我们假期偷偷跑出去玩吧?”
“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我实在受不了整天待在孤儿院,快被憋死了.
没想到汤姆也正有此意.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孤儿院里的床能够吱呀作响,而在学校寝室的床,软乎乎的,用力扑上去还能够被弹起来.
孤儿院里的食物只有发硬的黑面包,混着用羹打出来的残渣饮品.霍格沃兹的食堂应有尽有,烤得焦黄的乳猪、甜而不腻的慕斯蛋糕…
我心底已经把霍格沃兹当做了我的家.
我已经没时刻想起我的父母…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苦衷.
但我知道,没了他们我一样会过得很好,很精彩,很幸福.
没有人不渴望幸福的,渴望被爱的.
汤姆也是.
他甚至是比我更缺爱.
我觉得他不懂爱.
所以我会慢慢教他,学会爱.
不只是爱自己,还有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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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望去,家长特别的多.
我看见了矗立在人群的女人,还有她身边的丈夫,拥有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他们一定很恩爱,很宠溺自己的孩子吧.
她的气质很完美,让我不由得想起我的母亲.
“我们走啦,再见.”安多米达朝我挥了挥手,贝拉对我点点头,纳茜莎向我笑了笑,她们一齐走向父母,挺着美丽的小脸,是那样温馨的场景.
无法令人忽视的是,站在她身边的冷若冰霜的女人,她们同样都是黑发,一绺靓丽的黑发高高地盘起,刀锋一样的眉毛下是一双勾魂慑魄的犀利的眼睛,高挺的琼鼻,更显冷冽.雪肌的瓜子脸如冰似雪,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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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的丈夫朝着西里斯勾了勾手指.
原来是西里斯的爸爸妈妈啊.
怪不得孩子这么好看,一家人的基因都是绝绝子.
我不免朝她多看了几眼.
“汤姆,那个女士叫什么?”
他瞥了一眼,说,“沃尔布加·布莱克,旁边那位男士是奥赖恩·布莱克.”
我点了点头,在看到沃尔布加夫人粗鲁地扯着西里斯的胳膊,他的脸上有些害怕但是从那一直没闭上的嘴巴来看,正展示着他的斗嘴技能呢?
沃尔布加夫人有点凶,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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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汤姆回到了坐落着伍氏孤儿院的街道,残破的房屋和暴露的管道,成为了贫困家庭生活的常态。灰蒙蒙的天空下,街上脏兮兮的小巷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完全和魔法世界是两个样子.
我看过了新闻.
城市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钱的人更有钱,穷人过得更苦.高科技的发明代替了很多工人,他们被资本家压榨着最后一点生命价值,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们.
导致很多地方出现了黑死病,是的,早在十四世纪就带走了欧洲的数千万人的生命,而这传染病再一次登陆欧洲大陆.[瞎编的]黑死病—俗称鼠疫,我没看见贵族们有多大的担忧,他们还是该社交社交,该喝酒喝酒。因为它没有百年前的那么强烈、严重了.只是穷人们生活中肮脏的环境里,更容易染上疾病,还没有钱去支付看病的费用.
富人区花天酒地,穷人区躺着一个又一个流离失所的人,他们何去何从呢?无人知晓.
我敛下眼皮,不忍心再看这样残忍的场景.
穷人就活该死吗?
我不懂.
“快走吧,免得被传染.”汤姆拉着我的手,绕过人群,回到了孤儿院.
墙上的白灰层已经或多或少的脱落,露出水泥砖头的墙,还有歪歪扭扭的粉笔涂鸦。破旧的铁门上的黑漆皮已经翘起和脱落,铁门的轮子在水泥地上的门轨上磨来磨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足球门也已经掉了不少漆皮,露出爬满铁锈的铁杆。
破败不堪,一片荒凉.
我能闻到死亡的气息.
穿过了铁门,走进了孤儿院的礼堂,孩子们安静的吃着碗里的残羹剩饭,他们抬起头来,恶毒、嫉妒、羡慕、惊恐的视线通通集中在我和汤姆的身上。比起他们的穿着,我和汤姆就要整洁许多。我不知道孤儿院的孩子们经历了什么,但无论是小孩、或是大人,在遭遇不幸时,只会把残忍的手伸向他们认为更弱小的人。
他们没有说话,我和汤姆也沉默地回到了宿舍.
宿舍的墙皮也脱落了一块一块,有些破败,被单枕头都是泛灰的白色,有一或两个修补后留下的针脚。
我差点被扑面而来的灰尘给呛死,有些嫌弃地看了一圈卧室.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和汤姆一起拥有一个温暖的小家.
“无语,为什么每次回来都这样.”
“正常,又没人打扫.”他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用一张羊皮纸垫在了椅子上,就坐了下来,他是有轻微洁癖的,但不算严重。本来想用魔咒,但魔法部严厉规定了未成年的巫师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咒呢.
奈何他们又没有监护人,还得在孤儿院待很久很久,真是烦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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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汤姆一起做完了房内的清洁,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至少肉眼看不见飘来飘去的灰尘.
我躺在床上,从我的房间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
里德尔就靠在摇摇欲坠的床角边,他似乎永远都放不下手里的那些书.
唉…
我轻轻叹气道.
“怎么了?”他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上眼皮抬起来些.
“感觉孤儿院的孩子们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病死了或者被领养了。”
我想起了巴克斯,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男生,今天回来没仔细看饭桌上有没有他.与其待在这里受苦,还不如被有钱人领走,过上有头有脸的生活。
他冷冷地说了一声,像是斥责我的善心,“不要多管闲事,他们不值得同情.”是的,在我还没来的时候,汤姆就处处受他们的压迫、排挤.
“哦.”
说罢,房间又回归于宁静,只剩下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他翻书的声音.
“轰隆隆—“只听到一声雷声,和刺眼的白光照亮整个孤儿院,下一秒孤儿院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仅剩的昏暗的灯光啪的一声停电了。“诶诶诶?咋回事.”我惊得坐了起来,立马跑到了汤姆的身边,只有借助闪电我才能看清他的眉眼.
“什么鬼天气.”他无语地把书扔到了一边,又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简易的煤油灯,我竟然不知道他带了这个,“煤油灯!”汤姆点了点头,拿出了别人送的礼物—点火器,一声响动,小小的煤油灯投射在他们的脸上,那是黑夜里唯一能够依靠的光明。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木窗上抽,风把树叶吹向天空,外面的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不停摇摆着,风似乎要把大地完全吞下去。
我们面对面地趴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就是静静地透过那煤油灯看着对方的眼睛.

“贝儿,你知道魂器吗?”
我听到他说.
“没听说过的,那是什么?”
他继续说道.
“可以分裂人的灵魂,可以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真的有这种东西吗?况且分裂灵魂听起来就不是好事,肯定会有副作用.”
“它会让人慢慢的失去七情六欲.”
“咦,那就更不好了!”
“失去了七情六欲,那还能叫做人吗?”
我握住了他的手.
“你不会是想做魂器吧?”
我虽然不知道魂器是什么,但听名字就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魂器可以让人长生不老.”
我不知道汤姆为什么对长生不老有这么大的执念,我尽可能用委婉的语气劝着他.“我觉得人活个七八十岁已经够了,为什么要追求这么极致的永恒呢?”
到时候老了,可以和汤姆一起环游国家,哪怕我们都白头了,但只要彼此陪在对方身边就够了.一定要活几百年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眸子有些阴冷.
我也沉默了……在浓烈的睡意中,冷风吹得我不禁蜷缩了身体,我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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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昏暗的房间.
只有两个小小的身体互相彼此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