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本地域杂志,里面还批注了主人记录的一些见闻笔记——是一本很适合拓展眼界见闻的书。
洗漱完之后楚安瞅了他一眼,随口说了声晚安。
今天心情好,适合早睡。
夜色沉沉。
里德尔拂过扉页的签名,随手一抹,空中浮现了一行小字:
There is a monster living inside me(我体内住着一只怪兽)。
I am so eager for your help(我是如此渴求你的帮助)。
呵。里德尔微笑着将整本书化作灰烬。
背叛者的下场……只有死亡。
黑夜中,他的目光投向床上安睡的女孩,最后化作一缕青烟又回到了魂器之中。
被淹埋的真相,当然不能算真相。
——
“要通知魔法部的人来吗?”斯内普问。
“不,”邓布利多沉吟道,“要送去魔法部之后再想打听一些事情就难了。”
“直接摄魂取念好了。”斯内普走到角落蜷缩的人面前。
恰在此刻,原本昏过去的人一脸痛苦的挣扎醒来,嘴里发出绝望的哀鸣。
斯内普连忙蹙眉后退,身后的邓布利多已经召唤出了保护的屏障挡在两人面前,只见下一秒,呻吟戛然而止。
奇洛死了。
斯内普目光注视着奇洛脸上弥留的痛苦挣扎,沉默片刻,低声道,“是他。”
只有伏地魔,才热衷于这样残忍的死亡。
就像他本来可以一击毙命,却总爱用阿瓦达索命来让人在痛苦中死去。
邓布利多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目光悠远,好似透过地上的尸体看见了那个人。
里德尔·汤姆。
“得加快速度了。”
——
“霍格沃兹的天空真蓝啊,空气也好清新诶。”
“和伦敦城区完全不一样。发展工业难道就能不顾自然了吗?”
“马尔福!”楚安停下步伐,看向一旁的男孩。“你是大早上没疏通耳道吗?和你说这么多连个嗯都没有。”
德拉科脸都跑出高原红了,他喘了口气,实在不知道楚安看上去能被他一扫帚挥倒,哪来的这么好的体力,绕黑湖跑三圈了还这么有活力。
德拉科咽了咽口水,实在忍不住问:“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潘西不是说她眼高于顶么,布雷斯不是说她寡言少语吗?
明明之前见面的时候,就算是在昨晚,楚安对他也没几个好脸色,怎么今天从早上见面开始就笑笑笑,话这么多内容还粗俗。
完全让他对于勒梅这个姓氏没了滤镜。
刚开始德拉科还能和她谈论独角兽真是可爱又漂亮的动物,顺便想将话题带回关于勒梅家族那方面。
一圈下来也能应和她嘴里的斯内普教授哪里都好就是作业太多,顺便心里吐槽几句。
一圈半的时候还能抽空想楚安嘴里马人上厕所会不会蹲下的场景。
然而两圈的时候他就觉得胸闷气短,两圈半的时候连呼吸都困难,三圈的时候只觉得腿都没了知觉,喉间全是腥味。
没有倒下,全靠不能被一个女孩比过去的念力支撑着他。
“心情好咯。”楚安耸了耸肩,余光瞥了眼已经超过他们的灵魂碎片。
她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但感受到手下潮湿温热的触感立即缩回了手,拿裤子兜里的手绢擦了擦掌心刚黏到的汗液。
“你怎么这么虚?”她不想揣着一个弄脏的手帕,干脆顺势递给对面的男孩,“擦擦。”
德拉科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愤愤地接过手帕,叠起来擦了擦额角的汗,“就算叫我爸爸来跑,跑三圈了也会累的。”
楚安啧啧啧:“那就是你和你爸爸身体都不好,不行就多练啊。行了走了。”
她没等德拉科继续开口,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要不是这些日子没把话说够想找个人宣泄下情绪,她早跑完了,还在这和他蜗牛慢跑啊。
德拉科:(`皿´)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