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这样的举动,在马文才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一直都认为母亲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当初他能在优秀一点,母亲说不定就不会死;所以这些年以来,他一直要求自己不论做什么事,都要用最快、最好的办法解决,对自己也越来越严格。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母亲当时会做那样的选择,也是希望在你和你父亲心里留下她最好的一面。而你现在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比同龄人强了不知多少,你已经很优秀、很强大了,不需要再时时刻刻逼迫自己,不然你母亲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的,知道了吗?”英台没想到这么要强的马文才,也会有一个悲惨的童年;就是因为这些枷锁,才逼得他无时无刻都必须表现的强大吗?
“你真的觉得我很优秀,很强大?”
“对啊,你看咱们尼山书院里有谁比的过你。”
马文才没想到英台会说尼山书院没人比的过他,那意思是不是说梁山伯也比他弱,这个认知让他很开心,非常开心。不伤心了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像个女人似得靠在祝英台的肩膀上,赶紧将身子从英台旁边挪开,即使心里高兴嘴上依旧又臭又硬。
“谁说的,你武功棋艺都比我强。”
英台看着马文才微瞪的眼珠,眼眶周围因为刚刚哭过而变得红红的,就像是求不到夸奖哭鼻子的小孩儿,呆萌可爱。
“我?我自然是个例外。”她活多久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一群刚出茅庐的青年学子,论见识武功又怎么能比的过她。
“凭什么你就是个例外!”
“谁让我不会哭鼻子呢!”
“你...”
“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可还要赶路呢!”
“要去你去,我才不要跟那个卖茶的睡在一个屋里。”马文才别过脸就是不动。
“好了,乖,别闹,我都困了。”英台伸手将马文才从地上拉起来,感觉到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心中偷笑,拽着这个别扭的家伙就回到卧房,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英台就跟臭这一张脸的马文才向卖茶大叔辞行,卖茶大叔还让他们赶紧离开。
英台刚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对卖茶大叔说道:“大叔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祝英台你干嘛叫他跟我们一起走,我们还要去找五柳先生呢!”
“您可别忘了欠我一个人情,真的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回书院吗?五柳先生...”
“你说什么他就是陶渊明,怎么可能?!!”马文才觉得英台是找不到陶渊明癔症了,这不过就是一个卖茶的摊贩,怎么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五柳先生。
英台不回答马文才疑问,就这么眼带笑意的瞧着卖茶大叔。
“罢罢罢...算你小子有眼光,不想这个...滋滋。”陶渊明用手指着马文才嘴里滋滋的,满是嫌弃。
“你!你真是陶渊明,,五柳先生?!”马文才被这个转变惊得连陶渊明奚落他,都没注意。
“五柳先生?这名号叫的倒是响亮。”
既然找到了人,陶渊明也答应跟他们回尼山书院做客座教席,教导几天书院的学子,那他们也不在耽搁,只是三个人总不能还共乘一骑吧。
马文才拿着英台给的银子,骑着马去镇上买了一辆马车,套在英台的那匹马身上,由他做马夫赶着车,载着英台跟陶渊明回了尼山书院。
山长对陶渊明这位当世大儒能来尼山书院欢喜异常,陈夫子也对风无跟马文才大加赞赏,说在品名状的评选上会替两人美言。英台对美不美言并不在乎,她对能下山玩一圈已经很开心了,在书院三年也不知道能出去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