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电恢复,或白或黄的灯光映在喷水池池面,巨大的白色水柱升起又像瀑布砸下,砸出泡沫。
满堂的富丽慢慢映在沈世渺的双眼,地下铺垫的长廊只有她一个人立在修剪圆整的花坛旁。
薄雾般的水池面倒映她经过蹂躏的嘴唇,像霜打的深红果实,散着几分艳和媚。
沈世渺咽了口唾沫,冰凉沁甜的空气灌进肺腑,抚平胸腔内盘旋不离的燥热羞惭。
沈世渺王八蛋!
人早跑了,沈世渺在停电的几分钟里被男人占了便宜。
在那样漆黑一片的环境里蒙着她的眼睛那么强烈而热情的吻,是怕她认出来,呐,男人是她认识的人。
酒店门口逐渐有行人走动,沈世渺一抬眸就撞见宋知意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夏之光身边。
宋知意刚才发生了枪战,你没伤到哪吧?
宋知意习惯性的关心沈世渺,面上的担心不假。
沈世渺谢谢关心,夏夫人有孕在身,更应该关心好自己的身体。
宋知意听着沈世渺满是疏远的话语,默默收回了迈出的腿。
好像回不到过去了。
夏之光整理了下大衣的细微举动落入沈世渺的眼里。
沈世渺心下一明。
那个偷摸着趁机亲她的男人是夏之光。
在那接吻的时候她由于紧张和未知的害怕手指有抓攥男人衣服的动作,而且凭借触感,摸到的衣服材质和夏之光身上披的外套一致。
沈世渺恼羞发昏,口不择言。
沈世渺真倒霉,不知道酒店那只落跑的狗抓到了没有?
宋知意狗?
酒店会养狗?
沈世渺毫不避讳夏之光的视线,各种复杂愤怒情绪交加,使她暂时忘却羞涩。
沈世渺咬了我就跑的不是狗是什么。
宋知意一下就紧张了。
宋知意那你被咬了哪?
宋知意赶紧上医院打个针,狂犬病毒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发作就会死人。
夏之光微仰着头,一双眼微微上挑,嘴角若有若无的晒然轻笑,比夜晚的灯亮。
在沈世渺看来真的很坏。
夏之光那是因为她该咬,狗也不是每个人都咬。
笑容在他脸上扩大,散开,配上他似笑非笑的语气,看上去更坏得痞性。
沈世渺真是见识到了男人的无耻程度,他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要她了,和别的女人组建家庭仍在嘲笑她。
宋知意那也不应该咬人呐。
宋知意咬人的狗就是不好,要是我是它主人一定把它狠狠教育一顿!
宋知意不教育它就为非作歹,随意伤人!
夏之光的脸色显得并不友善,尤其是在听了宋知意连续输出之后。
沈世渺是啊,肯定是它以前的主人把它养得脸皮又厚胆又肥,不然它怎么那么放肆!
放肆?
夏之光冷笑,还不是因为沈世渺不相信他的为人,一气之下,亲了她。
夏之光深沉地望了望沈世渺,抬腿就走。
酒店负责人已经报警,至于人抓不抓得到是另一回事。

沈世渺看不见了男人的背影,反而想起那个充满爱欲的吻。
可气,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