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给沈世渺留了纸飞机,他要随同张真源出差,大概三天才能回来。
沈世渺等了三天没等到男人给她回信,却等来了张真源在墨尔本发生意外,事情闹得很大,现场都被封锁。
别说一个随行的保镖,张真源都一夜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沈世渺扣住手机,之后接连三天她都没能等来张真源的消息。
终于在第四天下午等到了张真源。

年轻男人在一众保镖下瞩目,他的出现让人忽视周围一切事物。
睫毛浓郁纤长,落在滤镜感的光芒,一双眼含情厌世,略显几分疲倦。

张真源都回来了,那他……
人群中会有她要等的那个人吗?
沈世渺坐立难安,一群保镖中,每个人都好像不认识她。
不是那种感觉。
纸飞机。
沈世渺张真源,我想问问你……
沈世渺被保镖特意用身体隔开,张真源脸色很白,似乎是想和她说些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
回到家中,沈世渺看外面泛黑的天色,心中懊恼。
她怎么能直接去问张真源,如果那个人因为她的缘故被张真源谋害了怎么办?
共和民主党和在野党道不同不相为谋,在政事上也算水火不相容,即便她去问张真源,张真源也不会告诉她,那个男人是谁,反而会害了身为在野党的他。
私下与不属于自己党派的人相处,轻则丢掉官职,重则丢掉性命。

同样,和前几天的夜晚一样,她没能等来纸飞机。
沈世渺心凉了半截,她知道张真源随行的保镖中有三个人死了,至于是被枪杀还在炸弹炸死,或者是别的杀伤性武器,不得而知。
男人没有给她送来纸飞机。
不会的!
男人不会死掉的!
她已经没有龚俊了,难道一个朋友都护不住!
沈世渺第二天去医院找了张真源。

比起昨天见到他的第一面,他如今的脸色看上去要好很多,即便仍是盖不住通身病气。
沈世渺张真源,你身体好了吗?
沈世渺是准备问关于纸飞机的情况,只是她一时想起直接来询问又有显得她十分不懂礼仪,只好问候一句主人家。
张真源你想说什么?
沈世渺踌躇不前,该不该问?
问了如果是不好的消息,或者张真源不理她,那该如何是好?
张真源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这简直是一句极庄重的承诺,可惜沈世渺没有关注到,她只听了开头那里便亮起眼睛。
沈世渺我想要你这次出行的保镖的所有资料。
沈世渺我知道这很为难你,但是我保证对你没有别的不好的心思,我只想知道一点东西,我看完就立马还给你。
张真源你都看了我保镖的资料,那你觉得这群保镖我还有必要留在身边?
就知道张真源不好惹!
沈世渺我不是要害你,我只是……只是……
沈世渺既不能说出来又不能让张真源知道她和他手底下的保镖来往,否则搞不好张真源会弄死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