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肖冰既然敢在时间上动手脚就已经做好了不被男人发现的自信。
两天前,灾区发生枪击事件,季肖冰又最擅长处理痕迹,移花接木的本领过人,即便王一博不信他,自个悄悄派人去调查也注定是一无所获。
三天,沈世渺还在倔强的硬扛着,与她一样的是被逼到绝境的何洛洛,夫妻俩都沉默着没有声响。
这不是小罪,承认了病毒的爆发跟他们有关,那何洛洛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何洛洛什么都可以与他们商量,唯独在这件事上面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早上又开了一个会议,他们下了最后通牒,沈世渺能活多久全凭他做决定的时间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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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王一博来了病房,季肖冰站在往后的位置,手中握紧一把枪。
枪身泛着冷硬的光,如同人走到悬崖边。
王一博侧头看了沈世渺一眼,目光深邃难辨,然后看着季肖冰,季肖冰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那张大手揽住女人的肩头,枪压在肩头硌出细条波纹的压痕。
季肖冰跟我走。
这种半压半带的姿势走了十几分钟,上车的一瞬,季肖冰的枪口指向她腰侧,他不说话,沈世渺也说不出话来,两人隔得很近。
下了车又是一番天地。
野乌鸦在叫,渐到夜晚的云层都是黑色的,风吹不动粘稠沉甸的云,茂密嘈杂的林间。
偏僻到连有几个人走路的声音都听辨得一清二楚。
王一博别安排太好的牢房。
季肖冰抓住沈世渺的两只胳膊,反剪在背后,散漫的态度端正了点。
季肖冰放心,我们可不能让沈小姐白跑一趟。
沈世渺承受着这极大的屈辱姿势,脸上有点供血不足。
万万没想到,王一博他们竟要把她关进监狱。
季肖冰制服她的力气猛冲,沈世渺乌长的眉头一皱,额头冒了滴汗,王一博却当从未看见,目不斜视的走在领头的狱警斜后方。
牢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有一种独属于某个地方的印记,比如牢房是阴慎昏沉,沈世渺住的这间更大,风从窗口灌入,穿过横梁糊的纸片,哗哗的响。
墙壁都是年久失修的泥土和雨天带来的潮味,刺鼻难闻。
吸一口,仿佛肺里都塞满黄土灰尘。

王一博对这间牢房还不太满意,可他并没有纠结于此。
他说。
王一博囚犯就应该有囚犯的样子。
狱警看他的目光,全身名牌的沈世渺,脑子一刻变得特别好使,立马找来了几套囚服,态度不算很好的塞到沈世渺的手上,她没接稳,也不理她,只扔下一句,“给你的衣服。”
王一博本来你不必来到这里,可何洛洛死不松口,我也只好这样对你了。
沈世渺呆住,男人的手指像把铁钳,死死夹住她下巴,弄红了一大片。
有风吹来,沈世渺眨了眨干涩的眼,生理性的蹿红,两滴泪压住眼眶漫出,滴到王一博的手背,王一博像是见到多么厌恶的东西,猛的甩开女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