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只会看到自己认知里的做出的对神意志有用的事情,可他们不知道一个神也有弱点,万能是人类赋予他们的百毒不侵。
人类没收了神明的胆怯,妄想与神同行。
车子沿高速南下,转到国道,到达监狱已是凌晨12点。
屋内的环境不算太好,左边一长排的窗,灯光透过窗口射向外面,像一个个幽灵。
将沈世渺送入一个幽禁的监狱,在世人看来太过凶残,但再想想这里既不是地狱,又不是鬼宅,简直是宽容待人。

所以,到目前为止,周翊然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人。
当然,要他打开关住沈世渺的门是不可能的,一定要恳求那站得笔挺的男人才行。
那男人初看面无表情,防线坚不可摧,拒人千里之外的无视。
夏之光不行。
医生在说什么?
哦,他们在说躺床上的那个女人感染了严重的疫病,必须尽快治疗。
一开始周翊然以为只有他没听清,结果是只有他听清。
这所监狱与周围黑色的环境融合得天衣无缝,单靠周翊然本身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世渺出去的。
夏之光给她打退烧针,把体温降下来。
周翊然本能反应去看那群来去匆忙的医生,闲得无聊的男人们,才发现他们始终毫无波澜,甚至一言不发,恍然悟到这原来是监狱的规定。
仔细想想,他们全是严格遵守监狱纪律的人,谁也不能比谁好,谁也不想谁好。
他们都怕她死,也怕她活。
活着的动物都有思想,有思想就代表着反抗,叛逆,他们最厌恶这些。
直到沈世渺退了烧,所有的人才心照不宣的走出这座壮观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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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渺以为这座监狱很牢固,她要在这里待的时间很长,但事实是她就做了个与何洛洛结婚的美梦,醒来就被人和善的请出了监狱。
那个可不是美梦,完全就是她当时与何洛洛结婚的真实场景。
宣誓词时,何洛洛念得一点都不流畅,颤巍巍抖成好几瓣,沈世渺笑个不停,他背了好几天,怎么表现不尽人意?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来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出来了,难道不懂来接她回家?也许他也正在家中眺望她回家的身影。

车子上了高速,由于雨天路滑,下高速后绕了一些道,兜兜转转很久才回到家中。
这段时间太长了,沈世渺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么远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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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枣哭哭啼啼,沈世渺想她肯定是没化妆吧,不然怎么舍得哭成这样。
和她打个招呼吧,就像她当初见她的第一面一样,亲切的哈喽,感觉有种没大没小,沈世渺当初没计较她,现在她也不能计较她。
沈世渺似乎做不到那么自然直接,就像是刚开始学习一种新事物,要经过长久的练习。
算了,不说了,说那个干什么?她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表现得正常点,稳重点,那样才符合她的身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