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宓柔毕雯珺,你弟弟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害他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啊?
程宓柔是一路从米兰哭回来的,眉睫之间是那么不加掩饰的痛楚。
纵使是再多的泪都无法挽回自己当成宝的儿子成了废人这个悲剧。
程宓柔有什么罪过你让我来受,我来受啊!
程宓柔跑到祖宅大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果不是有几十个仆人拦住,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就是这样,程宓柔都没能踏入祖宅大院半步。

哭得不成人样的程宓柔抬眼撞上毕雯珺黑沉阴暗的瞳仁,短暂的视线接触,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摧毁。
毕雯珺景叔,把她赶远一点,别让人脏了我家大门。
程宓柔抿了抿发干的唇,一片雪花飘到她脸上,和他的眼神一样,凉薄且冰冷入骨。
台阶上的男人收回视线,走完最后一级台阶,停下脚步,转身。
被称为景叔的老管家一刻也不多停留,立马去赶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确保连人带东西都毫无遗漏地扔回去。
别再让大少爷因为这个恶心的女人而忆起伤心的往事。

那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深冬的一场大雪铺天盖地的从天而降,落在庄严安静的庭院。雪落满母亲金色的头发,典雅的裙摆,父亲滚烫的手掌紧握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手,还有那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孩。
父亲看着母亲的眼神总是冷冰冰,看他也像看一个路过的陌生人,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在父亲脸上看到不一样的颜色。
大雪掩不住母亲嘴角溢出的红色血液,母亲牵住他的手像雪天里冻得没有人气的枯枝败叶,轻轻一碰,人就会消失在苍茫的天地间。
当贪婪露出面孔,相敬如宾都成了奢望。

比起他的无措和伤心,母亲显得格外的平静,常常去琴房弹钢琴。
在人生最后的一大半时光里,母亲都与琴度过。
而她爱的这个男人,抢走了她所有的被人们所羡慕的庞大家产,再大摇大摆地高呼爱情无价。
不明白,直到死,他都在用难听的话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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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璟如晔,雯华若锦。”
合适的相遇,适时的相逢。
我们的距离刚刚好,是彼此最温暖的力量。

187的身高,显赫家世,足以说上几百遍的帅气,唱歌好听,会玩溜溜球,心思细腻,温暖大方,还会弹一手的钢琴。
很多要素都与小说里的男主角不谋而合。

沈世渺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自己?
他身上最吸引宋知意的首先是那一张拥有漫画雕刻般精准的脸,然后是各种各样,附加到他身上的标签,只有她与他惺惺相惜。
怎么样都要最可爱的毕雯珺在阳光灿烂,星河杳杳,雾霭升沉中,不要考虑太多,活得更轻松一些。
毕雯珺渺渺,我想要不用考虑那些事,跟随自己内心的声音,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去做自己的人生。
毕雯珺……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