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付了钱,他一手抱着毕岁岁,书包在空中甩。
怀中的毕岁岁掏出一颗糖,撕开包装,塞进嘴巴,肩上的书包半掉,像趴了一只绒毛小狗,摇着尾巴。
站一侧的沈世渺怕书包掉了,用手去扶。
沈世渺岁岁,把书包给妈妈。
毕岁岁不重的,妈妈,我是大孩子啦,可以自己背。
毕岁岁糖都舍不得拿出来,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吃糖的嗓音软糯乖巧。
沈世渺作罢。
手放在底下轻扶,减轻重量,慢慢她将扶住的手心移到书包背带,走路的步伐由小心翼翼变得轻快放松。

王一博任由她牵着那只背带,怀里的孩子笑脸如花,走在外侧。
走得快了,沈世渺踩中一颗石子,脚下没有传来崴脚的疼痛。
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将要受伤的她,一场疼痛无疾而终。

手心被人整个握住,男人的手指骨节很长,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不缺乏温暖。
沈世渺想松开,却又不想开口拒绝炊烟般的温暖。
像亲吻她指尖的候鸟,躲避过后就是无尽的后悔。
要等多久,远去的候鸟才会回归?
王一博不想摔跤就别松手。
沈世渺小脸一垮。
没记错的话,刚刚王一博分明可以只拉住背带就能拉住她,现在这副清高自恃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贪图美色的匪徒,防得不得了。
两张嘴皮子吧嗒吧嗒。
沈世渺装什么装!
沈世渺以为人真稀罕你!
沈世渺说归说,听话得没松手,要是松了,她又摔跤就得不偿失了,当然王一博也没计较她口出狂言。
一家三口漫步在夕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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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轻抚,风和日丽,沈世渺坐屋外晒太阳,卡斯在厨房做酒酿汤圆。
穿过树缝的阳光晒得沈世渺落在侧边的身影变长,脚步传来,一股微烫的酒气直冲口鼻。
沈世渺端过装汤圆的瓷碗,汤匙略一搅动,酒味越发浓郁。
王一博对酒精过敏。

以前他酒量一般,可不会喝不得酒,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
那晚她明明交代过她附近不要出现酒这种东西,可是王一博竟然出来帮她挡了酒。
事情好像很凑巧,一切都是巧合,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王一博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当时王一博都不想见她,见她的第一句就是冷漠的抗拒。

确实,王一博是有讨厌她的理由,又在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喊她阿渺,在他绝情的皮囊之下,或许还有另一副面孔。
或许,王一博并不是那么讨厌她,起码她有利用的价值,再不会轻易被弃之如敝屣。

沈世渺吃得很快,不一会儿,瓷碗就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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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公司坐下没过十五分钟,电话打进来,是沈世渺旗下的一名艺人和对方起了冲突,被抓进了派出所,经纪人求到她这来。
原本半个小时的事情,愣是拖了整整两个小时。
这名艺人是沈世渺比较喜欢的,性格好,为人和善,作风优良,还是个未成年就被沈世渺签下,很是器重。
沈世渺不会有事的,我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