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钦缨来到这儿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身为相府嫡女,不得不说对于聂钦缨来说是一种负担。或许在别人的眼里,这种嫡女的殊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但对于一个热衷于建筑,需要为建筑素材东西奔走的建筑师来说,不能出阁,便是一大痛楚。上周,龙渊大陆的皇帝要见她,却不知为何事,据说在自己穿越来到这里之前,好像真正的聂钦缨要嫁给......嫁给一个王爷,聂钦缨便自裁了,想必早是心有所属了吧。
偌大的钦缨苑空空荡荡的,自从她来到这儿便打发掉了不少丫鬟,对于她来说没有必要那么多人伺候。今个儿便要进宫了吧,时间竟过得这么快。梳妆之后不得不说聂钦缨长得倒是有姿色,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可以算是红颜祸水了。
出府上了轿,聂钦缨就开始闭目养神,她需要休息一下了,这么多天的日夜工作,为了她即将要命人建起的元烯阁,她已经画了几张设计图纸了,这也正是这些天下来没日没夜的奋斗的战果。外面人们突然开始沸腾,大喊着叫嚷着“尘王爷回来了!恭迎尘王爷!”聂钦缨不解,尘王?尘王是谁......为何场面这么大?一个王爷也不会至于到有圣上的气场啊。
想着想着,虽然是想,但脸上也没浮现出什么异样。突然马车停了,外面一个男声传来,“你是哪家的人?退到路的一边去,挡到我家王爷的过路了。”
挡路?尘王就了不起吗?过个路还要人都在路旁等着吗?她还要见他爹呢,见的可是皇上,这家伙怕是拦不得吧。
镜花这......
镜花也是纠结,一方面要进宫面圣,这时间可不能晚了,一方面又是这个侍卫要求她们让道。若是让道了路就绕远了,铁定晚到,但若是不让道,得罪了尘王,也不是个好结果......镜花满脸的苦涩,这该是如何是好啊。聂钦缨在轿内确实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不让了怎么着?凭什么一个侍卫都可以这么大叫大嚷?聂钦缨掀开轿帘,站在轿踏上说道。
聂钦缨哦?为什么你家主子过路就要别人让道,为什么我过路你家主子不让道呢?
浅浅一笑,看不出脸上有丝毫的怒意,只是在浅浅的笑轻轻的笑。
旧渐你!你竟然对我们王爷不敬重!你知不知道挡了皇家的道可是要杀无赦的?!
旧渐似乎是被逼急了,从来你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敢这么嚣张,敢这么控诉主子。
聂钦缨哎呀,你可别乱说,对于你们家主子我敬重的很,不过啊这人在做天在看,地位归地位,本姑娘还有重要的事,倒是希望你家主子让个路,讲个理字。
聂钦缨一起很平静,平静到就连说的是轻蔑的话都听不出一丝波澜。旧渐猜不透,这女人太奇怪了,莫非她不知道......得罪尘王府的下场?
这时,黑色金边的轿子里传来一丝丝冰冷的气息,尹宸冽看过这丫头,相府嫡小姐,原来父王提到过她,只不过他的确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毕竟从父王口里说出的她,是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大家闺秀,很其他千金一样,写的了一手好字做得了一手女红,这种女人摆着也是花瓶,不如不要。但如今似乎不同了。尹宸冽沉着声音说道。
尹尘冽够了旧渐,给嫡小姐让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是这条路的通行证,难道没有这句话今个儿她聂钦缨过不来吗?她可不是欺软怕硬之主。只是这是紧要关头,她没有时间。幸好幸好这旧渐的主子和旧渐不同,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
聂钦缨多谢让路。
聂钦缨也没多说什么话,她不想耽误时间,自己并不是神仙,赶路也是需要时间的,况且路那边的人是皇帝不是乞丐,容不得怠慢,二姐自己现在也没有那个实力怠慢......
远处,一个银发男子蹲坐在房顶看着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白色的长衫在风中飘荡随着那三千银发,但嗖的一声,那人便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