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陛下让属下跟的秀女名叫唐鸢，是户部侍郎唐奉的独女。唐小姐不爱热闹，属下跟了这么些日子，发现她最爱做的事情是...睡觉和发呆。”
司蕴有些尴尬，他也是第一次见连气场都懒洋洋的女子。
江星渊眯起眼睛，很快在名册上找到了唐鸢的名字，看到后面的评分项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唐小姐从不惹事也不多管闲事，但是似乎与几位秀女不交好。”
司蕴低着头自顾自地说，小驴子却看见了江星渊脸上的笑容。
侍候主子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顿时后悔起白天给唐鸢打了末等。
“才艺是...踢毽子？”
册子上唐鸢名字的后面很清楚地写着两个硕大的末等，以及才艺旁边一个有些夸张的叉。
“是...唐小姐虽然踢得一般，但是才艺是最有新意的。”
小驴子心里发愁，这还能怎么办，陛下看上的人，硬着头皮也得夸啊。
“是挺有新意的，有多一般？”
江星渊想起当日唐鸢那双灵动的眼睛，小矮子鬼灵精怪的，做这样的事情倒也没有特别奇怪。
“一个都没踢起来...”
小驴子现在比白日里唐鸢踢毽子时还要尴尬。
暗处的司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半跪在地上的司蕴也一脸无奈，心里暗道这小主真是个难得一遇的草包。
“留下她。其他让母后定夺。”
“可她...连乙等都没达到...”
“是朕选还是你来选？”
小驴子刚想说的话被江星渊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呜呜呜，陛下好凶...
“看什么看，你早就知道那天那个秀女是唐小姐，你为什么不禀报？你快去领罚！”
小驴子瞧见脸上仍存笑意的司蕴，气不打一出来。
“？？”
明明是陛下让我不要禀报的...
司蕴抬头向陛下投去求助的眼光，可是陛下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抬眼。
呜呜呜，吕公公好凶！
...
第二日，唐鸢起身时，便听见门外庭中格外热闹。
料想应当是复选有了结果，第一次心里有些期待。
“小芸，快把行李打包好。”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很快便能出宫了。”
唐鸢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
“请各位小主安。”
杜嬷嬷的声音一响起，她刚进庭院门跟前就挤了乌泱泱的人头。
“安静，小主们按耐一会儿，老奴这不是给小主们带喜报来了么。”
听杜嬷嬷言，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都盯牢了杜嬷嬷手里的结果。
“昨日名单与等第结果已然呈到了各位贵人眼前，现下就由老奴来宣读。”
“首先，是直接出宫的名单，名单上的小主们，很遗憾没有继续参加殿选的资格也没有参加女官考试的资格。”
杜嬷嬷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
“马倩兰，程琴心，杨丹翠...”
不只唐鸢没想到，众人也没想到会有直接淘汰的名单，而被报到名字的人中，有不少是一项甚至两项都被评为甲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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