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一切都准备好了。”陶官拱手道。
“嗯”苏婧容貌精致的坐在梳妆镜前,一笔一笔地描绘着细细的柳眉,唇绎一抿,红如朱丹。给自己抿上了最后的红脂。眼角的泪痣像是与眉眼间的波光荡漾,似水柔情相呼应一般。此时的她岂止堪称绝色倾城。
“姑娘,您真的要跳这西域的拓枝舞吗?”
听着陶官疑问的发话,她妖艳的美颜一转,起身逼近陶官,轻笑一声,随即挑起陶官的下颚,一副蛊惑人心的媚态流转万千柔情。笑道“你......莫不是心理不舒服。嗯?”
陶官似乎被眼前这一顿挑逗弄得有些不知所错了。
该死,这女人要红杏出墙吗?还要给那什么太子跳舞。想想就来气。现在还挑逗她的小厮。虽然就是他本人,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姑娘,我...不是...你听我说...我...”
苏婧看着他一脸错愕的模样,眸子亮得惊人。
她没想到挑逗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却是别有一番趣味。
随即她的唇角明显的勾起,眼底漾着莫名的笑意。
自从和萧小姐畅谈一番之后,她的好心情似乎总是来得那么快而又不禁意。
苏婧深吸一口气,想着,真的好久好久没见到阿奴了!
陶官,你是他吗?如果是,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我一定要弄清楚。
“陶官,我已经不是巫族的人了。自然这跳舞也不应该受限制不是?”
今天她要跳的这支舞是跳给他看的。为了回忆当年花前月下为他伴舞的场景。他抚琴,她跳舞。真真让人怀念啊!
不踏足西域的任何风俗和习惯。不谈及西域人。这是巫族几代人的规矩,巫蛊之术原本就是从西域流传到中原的。自从一部分巫族被西域头领赶尽杀绝来到中原。他们也不至于非得立这个规矩。巫族人之所以反感,也正是因为如此。
“姑娘说的是,不过这会儿该上场了。”陶官捏了一把汗。
“自然,不过你得帮做一件事。”说着从袖口中拿了张纸条出来递给陶官。
“你按照纸条上的药方去给我抓来,我明日要为萧小姐治疗。你可知否?”
“是,小的这就去办。”说着便扶着苏婧到了舞台后场。
一曲动人人心魄的琴声轻扬而起,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一女子悄然从花瓣中呼之欲出。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聚锁住舞台中央。
一阵急促的琴声再次响,原本个热闹的酒楼大堂瞬间安静。
这胡琴越拉越快,越拉越快,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手上的铃铛也急雨般叮铃铃响个不停,她的手姿腰部动得更快,更加精妙,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子欲语还休。
突然,一个挑音,苏婧轻盈一跳,红色的胡服犹如花瓣般绽放!众人还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她的脚尖儿已从先前的大堰鼓跳到了隔岸驻台上!
琴声再次一变,她越旋越美,越旋越快,于此同时,她的手指姿势还在不停的变化。
每一个漂亮的舞姿都像一张蛊惑人心的网。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女子美目顾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少女以右足为轴。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直飞至舞台中央 。随即倾身谢幕。
曲已终了,人还未散。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