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忆喝得醉醺醺的,连道路都快认不出了,哪里知道身后跟着个登徒浪子。
在路过一条巷口时,尉迟建柏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贺知忆就往巷子里拖。
贺知忆嘴突然被堵住了,惊慌地伸出手拍打身后的人却不知醉酒的她这点力气在身后人眼里连挠痒都算不上。
贺知忆一路被他拖到巷子里,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贺知忆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放弃抵抗了。
把贺知忆摁到墙上尉迟建柏张着嘴就要往上亲,贺知忆伸出手抵抗着,全然没有用处,她似乎已经闻到了那人嘴里油腻的味道,皱起眉头撇过脸去。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哥哥怎么不回头和妹妹一起玩玩啊。”
尉迟建柏听到这声音,第一时间便和白日里的美女挂了钩。
天赐我也,一天晚上遇到两个。尉迟建柏淫笑着转身,连纳兰银霜衣服都没看到呢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臃肿的身材摔在地上扭动着,像待宰的肥猪一样。
张开嘴还没骂呢,就被一个东西堵住了嘴,尝了尝,是个肉包子,伸手就欲拿出来,谁料纳兰银霜又是一脚,直接踩断了尉迟建柏手骨。
“啊!”
短促的叫声之后,尉迟建柏不动静了,不是他适应了疼痛,是纳兰银霜一记手刀给他劈晕了。
贺知忆的身躯顺着墙缓缓滑下,泪珠沿着脸颊滚落,晕了过去。
纳兰银霜非常淡定地给贺知忆摸了脉,确定她没事之后打横抱起准备送她回家。
“小姐!”秋枫疾跑几步跨到纳兰银霜面前伸开手拦住了她“小姐这都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喝成这样你把她送回去不合适吧。”
纳兰银霜微微皱了皱眉头,内心思量着。
可是我也是个姑娘啊,我也喝了很多,嗯,而且姑娘送姑娘没问题吧,她家人还能担心我把她上了不成?
纳兰银霜被最后那个想法惊到了,最后,她内心还是不太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偏执的家人,不过还是抱着贺知忆回家了。
“把他给我扒了晾在这,这条巷子里一点东西也别留。”
“是。”
纳兰银霜吩咐完,抱着贺知忆使了轻功几个大起落到了南平公主府,府邸新赐,两家还未正式分家,里面的奴仆也少。
纳兰银霜一路大摇大摆地走进主卧,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把贺知忆丢到床上,略显笨拙地褪下衣物只留中衣。
不过,纳兰银霜发现了,贺知忆睡了主卧,自己睡哪里?主卧这床可是从南疆带来的,镂空纱幔,圆形大床,不论怎么说感觉都是最好的。
想来想去,纳兰银霜把贺知忆往旁边挪了挪,自己也躺了上去,晚上酒也喝了不少,脑袋略有些昏沉,躺下后枕中的安神香发散开来,很快便睡着了。
虽然在前线打过仗,可是纳兰银霜大多数时候睡觉还是睡得很熟的,这不,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连昨晚上想的什么早起来避嫌都忘了。
贺知忆迷茫地睁了睁眼,入眼的是一片华贵的红色,丝丝金色掺杂其中,分外华贵夺目。
这是哪?家里不像是会有这么奢华的床。
脑袋有点痛,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头,昨晚上的事情逐渐清晰。
贺知忆惊慌地偏过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背影,连身形如何都没看就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
伸出脚一脚就踹向纳兰银霜。
纳兰银霜睡得正熟,先是耳朵一阵惊叫声,连起床气都没撒就被一脚蹬了下去。
“卧槽!”本来就刻意睡得靠边,这一下子翻下去脸差点着地,要不是反应快手撑住了这张脸今天怕是就要破相了。
被踹下床的纳兰银霜捂了捂头,坐起来想也没想开口大骂“卧槽你他么有病吧!闲的没事干踹老子干嘛?”
只见贺知忆抱着被子捂住自己,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还噙着泪水。
“你……你不是小王爷?”
“啊―草―”纳兰银霜一个翻身靠住床沿,向后仰了仰脖子伸展了下“我当然不是啊,我是纳兰银霜,就白天打人的那个。”
贺知忆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想要看清纳兰银霜的脸“你……是南平公主?”
“除了我还能有谁,”纳兰银霜转过头去,随着她看,还站起身来转了两圈“呐,如假包换,光听声音也能听出来是我吧,毕竟京城里没几个女子像我声音这么粗的吧。”
说实话,纳兰银霜的声音也没有十分粗野,只不过京城之中女子要么不卑不亢把粗鲁掩饰的一干二净,要么矫揉造作听着鸡皮疙瘩掉一地,不掩饰原声的,或许真的只有这么一个。
贺知忆全想起来了,跪在床上给纳兰银霜磕了个头“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纳兰银霜十分随意地摆了摆手“本来我也看他不爽,好了好了,你快起来我把你送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