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贺府门口,就看见外面停了两三排小厮,肩上扛着鲜红的大箱子,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来下聘的。
纳兰银霜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挥手把人全都打发了回去。
“都他妈的滚,尉迟建柏等会老子给他抗过去,你们晚走一步小命今天全给我交代在这。”
小厮们见纳兰银霜好似活阎王似的,什么也顾不得了,拎了东西拔腿就跑,把还在府里的尉迟建柏忘得一干二净。
而府内,贺太医正接待着尉迟建柏,脸上带着一丝不达心底的欣喜,吩咐下人上茶。
“不必了,”尉迟建柏随意地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脸上表情高傲且不屑“收了礼,后日成婚。”
贺太医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可一旁的邹悦却马上开心笑道“好好好,都听小王爷的,我们这就去准备嫁妆。”
“嫁妆就不必了,我们文成王府不缺她一口饭,打扮的好看点抬过去就行。”
“行行行!”
邹悦可巴不得这样,没了所谓的嫡女,她的亲女儿以后的路也就顺畅多了。
眼看就要成了,纳兰银霜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后天有喜事?怎么不叫我?”
听到这声音,尉迟建柏悠闲的样子瞬间消失了,转而带上了一丝紧张,向外大吼道“谁?进来说话!”
“怎么,你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纳兰银霜独自一人轻巧地越过门槛,环胸冷冷盯着他。
贺太医见纳兰银霜气质不凡,面对小王爷又是丝毫不惧,疑惑道“你是……”
“镇南王府南平公主,纳兰银霜,”纳兰银霜冷冷扫了一眼大堂众人一眼,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看向要行礼的贺太医“免礼。”
尉迟建柏坐直了身体,直起身板看向堂下的纳兰银霜,一拍桌子“小爷我来求亲,干你何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回避些好。”
“不巧了,”纳兰银霜悠哉悠哉地弹了弹手指,吹了吹,抬眸看向尉迟建柏“我是个媒婆,现在你这桩婚事我不同意,外面的聘礼我已经打发回去了,有点脑子的就自己滚,要不然我让你更横一点。”
“我娶亲关你何事!”尉迟建柏将茶盏摔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纳兰银霜脚边“你就是媒婆也管不着我。”
纳兰银霜眼神中带上一丝戾气,凝神盯着尉迟建柏“你再说一遍。”
空气寂静的很,贺太医和邹悦都不说话了,只剩下纳兰银霜和尉迟建柏对峙着,不过单单看气势,很明显尉迟建柏被压了好几头。
“我……”尉迟建柏也被纳兰银霜的眼神吓到了,说话也变得吞吐起来“我……就是……想娶她……就是想……”
“想你妈!”
纳兰银霜陡然一吼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刚刚在静思的贺太医,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纳兰银霜撸了撸袖子,迈开腿就向尉迟建柏走去,嘴里不停说着。
“尉迟建柏你是种马吗?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娶一个,娶一个丢一个,你以为她们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多高贵?不还是靠你爹妈,闲的没事多去和你爸妈睡睡,指不定他俩还能给你求娶个公主……”
“你别过来!”尉迟建柏匆忙跑到了桌后,试图用这脆弱的桌椅板凳来抵挡纳兰银霜。
邹悦手帕捂了捂嘴,轻咳一声,小声道“那个,南平公主,你这样对小王爷怕是不太好吧……”
“你闭嘴!”
纳兰银霜看向邹悦的眼神更加厌恶,昨天她派人查了贺知忆,自然也知道这位“慈爱”的继母的所作所为。
邹悦被纳兰银霜吓了一跳,她想过纳兰银霜会不给她面子,却没想过这么不给面子,好歹也算是个长辈就这么骂她。
可惜她没想到的是,纳兰银霜本来就是公主,即使不凶她,也不用对她尊敬。
纳兰银霜转头看向尉迟建柏,眼神中真真闪过了一丝杀意,冷冷盯着他“你自己继续横,还是我帮你?”
尉迟建柏摆了摆手,从一旁绕了出去“不了不了,这贺知忆我也不娶了,留给你吧,我走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