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硕珍“还好吗？”
直到再次感受到金硕珍的体温，程凡便从一天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她反应了过来。
自己又一次的失败了。
程凡“啊……”
程凡“没关系……”
程凡“明天还会来的，明天依旧会是秋秋的生日的。”
程凡“对吧？”
程凡的眼神飘忽不定，却一直在等待金硕珍的回答。
空气沉默了很久，程凡才装傻般偷偷撞进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
可那眼睛里明明是满满的包在愧疚里的残忍。
程凡大口大口的呼吸，伸手摁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程凡“没关系，你说。”
金硕珍“安子妤说，”
金硕珍“最多三次，”
程凡沉默地点了两下头。
像是被一根线拽了两下，草草了事，躯壳里早已没了灵魂。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不过由金硕珍说出口，仿佛更具杀伤力一些。
安子妤“如果救你的闺蜜，得尽快。”
安子妤“人为的时间暂停本身就是违背规律的，”
安子妤“顶多只有三天时间，而且你的朋友会因为拖得越久，死的越惨。”
程凡的嘴唇都发白着颤抖着，甚至说不上来一句话。
金硕珍“你有没有接到过成功的？”
安子妤“有是有，”
安子妤“不过那对儿小情侣下场挺惨的。”
安子妤“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安子妤“毕竟时间暂停可不是什么好礼物。”
安子妤“程凡，你还要去救她吗？”
好像呼吸这件事情都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程凡紧攥着手，秋几嘶哑的尖叫回荡在耳边，紧紧的揪着心脏。
程凡“救。”
一阵恍惚，金硕珍皱着眉盯着自己，满是担心。
金硕珍“程凡，还要坚持吗？”
金硕珍“你的情绪不太对。”
涩味在唇齿间漫开，程凡这才发觉，自己把下嘴唇咬破了。
鲜血迅速染红了整个嘴唇。
嘴巴从白色变成了艳丽的红色，太讽刺了。
程凡“坚持。”
程凡“我要救她。”
程凡“我要让她活下去……”
纵使声音多么瑟瑟发抖，都有一层坚强在罩着。
大概是程凡眸子里闪着光的坚定感染了自己。
金硕珍觉得大可以再陪她试一次。
他靠近程凡，搂过她的腰。
手臂微微用力，让她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的怀里。
金硕珍“不管多困难，我都会陪着你的。”
他伸出拇指，轻柔的擦拭掉程凡顺着嘴角留下的血液，又掏出蓝色手绢，将她唇上的残留尽数的拭掉。
程凡因为这突然拉近的距离慌了神。
程凡“你这是干什么？？”
再反应过来，她推着金硕珍的胸膛，想让自己挣脱这暧昧的距离。
但这一动作在金硕珍看起来更半推半就一些。
程凡抬头，再一次落进那氤氲着温柔的雾气的眸子。
像是跌落进了深海里，周旁只剩下静谧，却又同时被窒息的危险包裹。
程凡在深海里失去空气，水从鼻腔里灌了进去，她无助地捏住脖子，呛着吐了大片的泡泡。
程凡蹙着眉，死死的盯着越发看不懂的一双眸子。
金硕珍“今天太累了，安稳的睡一觉吧。”
金硕珍没有在意程凡深究的目光，只是再一次摸着自己的银色手表，让柔和的光丝从表盘中散发而出，包裹住了程凡。
金硕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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