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最近炼狱塔中的环境越发极端,而这里不分白昼黑夜,禹司凤也已经不知自己又在这困了多久。
这一日,幻境又起涟漪,一道人影又出现在了禹司凤面前。
看清来人,禹司凤开口道。
禹司凤“师父。”
来人正是离泽宫宫主,他见禹司凤仍在这幻境中苦苦支持,再次劝说。
宫主“司凤,你已经在这已经支撑了一年之久,难道还放不下你那虚无缥缈的情吗?”
可司凤的态度仍如先前那般坚决,不反驳也不屈服。
不得不说,离泽宫宫主对司凤着实偏爱,见爱徒为了一个女子不惜自毁前程,纵然自己给了他一年时间思考,仍是固执己见,可他还是不想放弃。
抬手一挥,那枚一年前被他拿走的玉佩出现在手中。
禹司凤看见则是眼前一亮,满怀欣喜的望去,却发现玉佩上生了几道裂痕。
禹司凤“!”
见徒儿对这玉佩如此重视,就知道他对褚影感情至深,可为了他,离泽宫宫主还是决定利用司凤的感情,强迫他戴上面具。
情人咒面具缓缓浮现在玉佩一旁,离泽宫宫主脸色一黑,又抬手幻出一片景象。
只见画面中,奄奄一息的柳意欢正被铁链锁住脖颈和四肢,脚下一片毒沼,处境可谓十分不妙。
禹司凤“柳大哥!”
左边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右边是不知为何生了裂痕的信物。禹司凤此时心潮澎湃。
宫主“柳意欢就是个叛徒!看见他身上的捆索和脚下的毒沼了吗?每过一个时辰他就会下降两尺,今夜子时他就会落入到这毒沼之中,全身溃烂而死!”
听得这话,禹司凤怎能不急。
禹司凤“师父!触犯宫规的是我,不关柳大哥的事!”
宫主“柳意欢本就是离泽宫的罪人,还敢越狱逃跑,被我们抓回来就本应处死!”
宫主“不过既然是你求情,也不是没有活路……”
禹司凤抬头看向宫主,见对方扬起嘴角,心下一沉。
宫主“我想你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戴上情人咒面具,从这里走出!”
看着禹司凤在思考时短暂的迟疑,离泽宫宫主又添了把火。
宫主“别忘了,过了今夜子时,可就晚了。”
宫主“还有……我还可以将这玉佩还你,由你亲自交还给那个臭丫头,也算是为师对你最后的纵容。”
这一切的一切,直接压垮了禹司凤所有的坚持,他做不到为情舍弃友人的生命,也只能无奈接受了宫主这所有的安排。
宫主见目的达到,推手将情人咒面具与玉佩送到禹司凤面前,自己则消失在幻境之中。
看着静静漂浮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东西,禹司凤珍而重之的将玉佩握在手中,皱着眉轻抚着上面的裂痕,虽一眼未发,可眼中的不舍却那么沉重。
手上一顿,禹司凤眼神一变,将玉佩放入怀中之后,眼神坚毅又决绝地看向那情人咒面具。
左手缓缓伸向情人咒面具,脑中却来回切换着与褚影在一起的点滴。
握住那冰冷的面具,禹司凤僵住了身形,终还是抽回了手,靠近了脸庞。
面具落,咒印成,情可阻,不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