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阳倒是对这套说辞不屑得很。
“古哥哥你也好生奇怪,跟那个草包辩解什么?”
柳寻阳不解,这王一博可是安国出了名的废物,要真有些许才华,还怎会落得着万人嫌弃的下场。
古秋茗轻笑一声,也不做声了,静静地看着棋盘,只是这出棋的招式也愈发令人琢磨不透。
这柳寻阳怎会是这古秋茗的对手,还不到一会儿,柳寻阳就败下阵来,许是心情不佳,他手一挥,棋子就哗啦啦地往地下掉。
这下也当真当起无赖来,脚一迈,直接离开了宰相府,柳叶般的秀眉也微微蹙起。
一旁的婢女准备蹲在地上收拾一下地上散落的黑白棋子,古秋茗却挥了挥手,提前制止了她俩的动作。
“不过是几颗废棋,还不值得捡起来。”
古秋茗的声音幽幽地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不约而同,奴婢们都绷紧了皮,生怕下一个被舍弃的就是他们了。
柳寻阳回到家后,看着那对狗男女还在房里你侬我侬。
虽有不满,但总没有办法可施,只好再次叹气,自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更衣准备睡下。
论男权的地位,安国是代表,但论女权的地位,北国则是象征。
“北有一国,以女为尊,女帝青筠,面似罗刹,毒妇是也。”
这句话倒是在安国广为流传,上到古稀妇孺老翁,下到三岁幼童,都知道北国残暴女帝的存在。
北国可谓是兵力强盛,粮仓丰富,国力强劲,总之一句话:“啥啥都有。”
这也是让安国百姓羡慕的一切,这十几年来,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意图搬去北国,但无一人生还,北国不甚恼怒,直言道:“不收逃民,来者杀无赦。”
即便如此,每年仍有上百人前往北国,要说这些人自愿赴死,倒不如说这安国属实贫瘠且治理不佳。
闻人月疏倚靠在屋内的窗台边,垂眸看着底下来往百姓买卖交易,听着耳边属下汇报今有几人逃来我国。
听着属实厌烦,秀眉微蹙,好似自言自语般:“这些个人也当真蠢。”
门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闻人月疏侧头往门那儿一瞧。
不知从哪儿跑来一个小倌,衣袍松散,这寒冬腊月的,穿得如此清凉,倒也是拼了。
“大人,求您收了我吧。”
这位小倌说话也是直截了当,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也让闻人月疏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哟,这投怀送抱的人本王也是见多了,如此一个妙人也是当真有趣得紧啊。”
闻人月疏迈着步子,走到小倌面前,玉手轻轻一勾,将小倌的下巴挑起,长得嘛,倒还是可圈可点。
顺带扫视了一圈,身材也不错。
“说吧,谁派你来的?”
闻人月疏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眼里却还是一片戏谑的柔情,淡淡地问道。
被捏着的下巴,传来一阵阵疼痛,让小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极力辩解着。
“怎,怎么会呢?小人一来不认识王亲贵族,二来也不是第一次来此处了,还请大人不要多想。”
“哦?”这套说辞倒是让闻人月疏来了兴致,示意下人将他赶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
低头将头凑到小倌耳边,还特意放缓了语调,轻声说道:“那你可知,我仰慕我家大姐多年?”
“仰慕”二字被闻人月疏咬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