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要
她应该不相信的，她怎么能相信，直到听到刘雨昕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姐姐……对不起”
正文：
等到虞书欣拿着收购合同和刘雨昕出门以后，孔雪儿才放松了身子，整个人向下滑去，赵小棠扶住了她。
“你不问问你为什么没有收购合同吗”
孔雪儿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只沉默着看着赵小棠这自导自演的戏码。
“别这样看着我，雪儿，我喜欢你，你知道的。但你手里的这几分股权，要不要卖权力在你手里，这是你们家小朋友为你争取的”
“你是说，刘雨昕吗？”指甲在光滑的桌面上，摩擦产生了略微刺耳的声音
“对，这是她送给你的礼物，无论你输……或者赢，其实你都不亏的”
“不亏吗？”孔雪儿声音越来越弱，她有点累了。
“嗯，不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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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昕回家的时候，在小区外面踌躇了一个小时，难得的下雪天，冰冷的雪花落进领子里她却不躲开。直到值班的保安发现了她
“刘小姐？欸，真的是你啊刘小姐，你是没带钥匙吗？怎么还在雪地里呆着呢”
“啊？是刘叔啊，我没事的，我就进去了”
等到刘雨昕进门打开灯的时候，被阳台上的人吓了一跳
孔雪儿穿着单薄的睡衣躺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听着开门的声音也不说话，只抿了一口酒，缓缓吐出一口白气
刘雨昕走过去，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孔雪儿身上。
“对不起”不在微小且清晰的道歉
“冷吗？”孔雪儿看着脱下外套的刘雨昕，零下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还好”刘雨昕撇过头，不让自己脆弱的样子袒露在姐姐的眼底
“你总是这样不说真话，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要分开了也是这样。”孔雪儿细微的声音在夜里，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叹息
“姐姐决定……不要我了吗？”
孔雪儿听到这个疑问，站起了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披在刘雨昕身上，双手顺着摸上刘雨昕的脸，仔细的摩挲，好像就这样记住这个人的长相
“昕昕，是你……先不要我的啊”孔雪儿放下手，擦过刘雨昕的肩膀，坚定的往前走过去
当刘雨昕从背后抱住孔雪儿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人真冷，体温冷，血也是冷的吧。就在赵小棠指着她鼻子说刘雨昕一定是一只白眼狼的时候她居然还骂了赵小棠。果然从头到尾只有她才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你一定要让我讨厌你吗？刘雨昕。”孔雪儿想拿开刘雨昕围在腰间的手，却发现背后的女孩子的手力气异常的大，还有背后传来的湿润感
她叹了口气，抬了抬手帮她的小朋友擦了擦眼泪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哭，被骗的人是我不是吗？”
刘雨昕感觉到姐姐的手指在自己脸上，冰冷的，她想握住却被躲开了
“我理解你”孔雪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空调，室内的温度慢慢上升。天气是真的冷，以前大冬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穿短裙，现在日子越过越好了，反而忍不了了。果然是由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也是这样的日子过来的，没有钱，就没有安全感。喜欢能值几个钱呢，当然是白纸黑字的合同让人更安心”
“我都懂的”
“我只是有点难过……”
孔雪儿在自言自语说着话，既不给刘雨昕解释的时间，也不想听那些所谓的理由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刘雨昕只觉得孔雪儿的话像一把把生锈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在心上画圈，躲不开，也不能躲开，生疼
孔雪儿却仿佛视而不见，看不到刘雨昕的挣扎和懊悔，所有的成年人都不应该为自己的选择后悔，包括她刘雨昕。
“对不起是没有用的，你我都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不是吗，昕昕，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性说完吧，我有些累了。”
“我……赵总，赵小棠找我的时候……”
“不……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吧，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我吗？”刘雨昕不确定的问着，比起欺骗这件事，她更不想面对的就是过去
“对啊，你……就从你们是怎么选上我开始吧，怎么把我当成猎物，又是怎么打算把我拖上餐桌任人宰割的？”
“姐姐！我其实没想……”刘雨昕还想要解释，却看到对面的孔雪儿一双眼睛憋的通红，像是愤怒又像是悲伤
“昕昕，你怎么不懂呢，欺骗就是欺骗，无论你加上多少个设定，它还是欺骗。而我现在想要的只是无关紧要的诚实而已……乖，说给姐姐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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