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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将军冢

天官:花城之妹在此!

尖叫起来的不是他们,而是那张肌肉僵硬的人脸。

南风另一只手也托起了掌心焰,双手火焰猛地蹿起老高,终于把整个岩洞的内部都照亮了。

方才那火焰照出来的,是一个一直藏在黑暗中的人,此刻他连滚带爬往一旁退去,缩到岩洞深处的边缘,而那边缘竟是早已经缩了七八个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南风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声喝灌得整个岩洞内在嗡嗡作响,谢怜原本就被方才那阵尖叫震得双耳之中隐隐发疼,此时不得已捂了捂耳朵。风沙太大,噪音盖耳,他们说话低声一点都要听不清彼此,而进洞之后,先开始讨论那半月国师,后来又聚精会神解读这石板,竟是一直没觉察这洞里还一声不吭地躲着其他人。那七八人哆哆嗦嗦。

龙套大军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我们是过路的商队,普通的商人,我姓郑。风沙太大,走不了,就在这儿避风。

他是这群人中最镇定的一个,看起来应当是为首者。

南风既是普通的过路商人,为何鬼鬼祟祟躲藏在此?

龙套大军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声〕我们本来也不是鬼鬼祟祟的,你们突然冲进来,谁知道你们是好是坏?后来隐隐约约听你们一直说,什么半月国师,什么鬼界,手里还会凭空放火,我们还以为你们是那半月士兵,出来巡逻抓人吃了,哪里还敢出声?

那老者似是怕他言语冲撞,惹怒了对方。

龙套大军郑老先生:天生,别乱说话。

那少年浓眉大眼,生得虎头虎脑的,被长辈一说,当即住口。谢怜耳朵终于不痛了,放下手。

谢怜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大家都不必紧张,都放轻松一些。

谢怜我们当然不是什么半月士兵了。在下是一间道观的观主,这几位都是我观内的……人,学的都是奇门遁甲之术。你们是普通商人,我们也只是普通道人,并无恶意,只是同为避风人,又恰好进了同一个岩洞罢了。

他语音温和,如此慢吞吞道来,颇能安抚人的情绪。反复解释和保证后,一众商人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

花城〔忽然笑了〕哪里,我瞧这几位商人可不普通,谦虚了。

花悦不普通?

花城半月关不是‘每逢过关,失踪过半’吗。明知有此传闻,还敢从这里过,也算得十分有胆量了。如何能说普通?

花悦好像有道理欸。

龙套大军郑老先生:这位少年人,这可不一定。其实,也有一些商队从这里过,走得平平安安的。”

花城哦?

龙套大军郑老先生:只要找对人带路,不要误入以前半月国的领地就行了。所以,我们这次过关,特地找了一位本地人带路。

龙套大军天生:是啊!还是要看带路人。这一路上多亏了阿昭哥。他带我们避开了好多流沙,之前一看起风,赶紧带我们找地方躲了,不然现在说不定咱们就被沙子给活埋了。

谢怜看了一眼,给他们带路的那位阿昭十分年轻,约二十来岁,生得一副俊秀木讷的面孔,被大家夸也没什么表示。

龙套大军阿昭:这没什么,都是职责所在。希望这风过去了,大家的骆驼和货也都没事。

龙套大军商人们:一定没事的!

花悦(裴宿,哈哈,他来了欸。)

这群商人态度十分乐观,谢怜却总觉得,事情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如果不误入半月国遗地就不会有问题,那难道以往那些“失踪过半”的商队,全都是自己不信邪执意送死?一支两支执意送死也就罢了,可有了先前的惨例,后来人又如何会频频犯险?

谢怜[想了想后第神对南风和和扶摇道]事发突然,等这阵风沙过了,我们先确保这些人安全离开,再去半月国故地一探究竟。

南风与扶摇自然是不会反对。于是,谢怜继续低头看那石板上的文字。他方才认出了“将军”两个字符,可那是因为这个词使用的还算多,而他到半月国,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就算当时学得熟了,过了两百年,什么都会忘个精光了,如今要突然重拾,还真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

花城将军冢。

他一说,谢怜便记起来了。最后这个字符,不正是“冢、墓、穴”的意思吗?

谢怜[回头道]三郎,你也会半月文?

花城〔笑〕不多。兴趣使然,认识几个。

谢怜已经习惯他这么说了。“冢”这个字眼又不是什么常用词,若真的只是“认识几个”,如何会刚好识得这一个?他既然说“不多”,那意思就等同于“尽管问”。

谢怜〔莞尔道〕好极了。说不定你认识的那几个,刚好是我不认识的那几个。你过来,我们一起看。

他轻轻招手,三郎便过去了。南风和扶摇在一旁托着掌心焰,为他们两人照亮,花花悦也上前去凑了个热闹。谢怜的手指慢慢拂过碑上文字,和三郎一起低声讨论,轻声识读,读着读着,目光越来越奇,最终又渐渐沉淀。商队中那名少年天生毕竟年轻,年轻人就是好奇,加上方才双方随意扯了几句,他就当混熟了。

龙套大军天生几位哥哥,这石板子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花悦道长哥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谢怜〔回过神来〕这石板是一块碑,碑上写的,是一位将军的生平。

龙套大军天生:半月国的将军吗?

花城不,是一位中原的将军。

南风中原的将军?那为什么半月国的人会为他立冢?不是说两国大小战事不断吗?

花城这位将军很是奇特。虽然石板上通篇称他为将军,但其实,他只是一名校尉。并且,一开始,他统领百人,后来,他统领七十人,再后来,他统领五十人。

南风……

花悦哦……总而言之,就是一路被贬。

这种一贬再贬,贬无可贬的经历,实在是非常熟悉,谢怜感觉有两道目光凝聚在他身上,假装没注意到,继续识读那石板上的文字。

龙套大军天生:〔表示不解〕怎么做官还有这样越做越低的?只要没犯什么大错,就算不会升,也不会降吧。是要多失败才能做成这样?

谢怜……

谢怜[右手成拳,放到嘴前,轻咳一声,严肃地道]这位小朋友,这官越做越低的事,也是常有的。

龙套大军天生:啊?

花城〔笑了一声〕的确,常有。

花城这位校尉之所以越做越低,并非是因为他武力不济,不配其职,而是因为两国关系不善,可他在战场之上,非但总是毫无建树,反而多番碍事。

南风什么叫碍事?

花城非但阻拦对方杀害己方百姓,也阻拦己方杀害对方百姓。阻拦一次就降一级。

他悠悠道来,那七八个商人也渐渐坐拢,就当是听他讲故事了,听得还算投入,边听边发表意见。

这些东西花悦在小说上面已经看完了,跑到旁边一个人玩去了。

龙套大军天生:我感觉这位校尉没有错啊?士兵打仗也就罢了,不让随便杀百姓,这没问题吧?

龙套大军商人A:虽然身为一国士兵这么做是挺瞎好心的,不大合适,但大体来说,没什么错吧。

龙套大军商人B:是啊,毕竟是救人,又不是害人。

谢怜听了,微微一笑。

面前这群商人,既不是居住在边境一带的百姓,也不是两百年前的古人。如今,半月国已灰飞烟灭,众人再提起,自然可以轻描淡写,甚至赞美几句。就算不赞同,大概也能理解。可在当年,这种行为得到的评价,绝对不是轻飘飘的一句“瞎好心”能一言蔽之的。

一群人中,只有那阿昭大概因为是本地人,更了解一些。

龙套大军阿昭:当今是当今,两百年前是两百年前。那时候两国双方仇恨有多深重,完全不是今人能想象的。这位校尉只是被贬职,已经是运气很好的了。

扶摇〔嗤了一声〕可笑至极。

谢怜差不多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揉了揉眉心。

扶摇在其位则谋其职,这人既然做了士兵,就该时刻牢记着保卫自己的国家,在前线奋勇杀敌。两国交兵,杀伤再所难免,如此妇人之仁,只会让己方战友对他厌憎,敌方将士觉得他滑稽可笑。并不会有任何人感谢他。

他这番话,也是极有道理,因此岩洞内一片沉默。

扶摇〔淡淡地道〕到最后,这种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不是死在战场之上,就是死在自己人的上。

谢怜[打破了沉默]道:“你猜得挺准。最后他的确是死在了战场之上。

龙套大军天生:〔惊讶〕啊!怎么死的?

谢怜〔酝酿了片刻〕上面说,是有一次双方交战时,打着打着,靴带没系紧,踩着了,摔了一跤……

洞内众人原本以为这将军一定死得无比悲壮,闻言都是一愣,均心想这是个什么死法?

龙套大军商人们:哈哈哈哈哈哈……

谢怜……就被双方杀红了眼的士兵乱刀砍死了。

龙套大军商人们:哈哈哈哈哈哈……

花城[挑起一边眉]很好笑吗?

谢怜咳。是啊,挺惨的。大家同情一点,不要笑嘛。既是在人家的碑冢里,给他一点面子嘛。

花悦就是,还有你们有什么资格笑话他嘛。

龙套大军天生:我没有恶意的!不过,这也太……有点……哈哈……

谢怜没办法,因为他读到这里的时候,也有点想笑,只好不提,继续识读下去,翻译出来。

谢怜总而言之,虽然这位校尉在军队中口碑不佳,但边境之地的半月国国民和中原人民,有些受过他的照顾,便称其为‘将军’,为他在这里修了一个简单的石冢,立了一块石板纪念他。

花城闲暇的时候来这里放羊,也割一点新鲜的草供给他。

谢怜〔莫名其妙〕啊?为什么要割草供他?人家又不是羊。

花城〔嘻嘻笑〕后面这句我瞎编。

谢怜一看,还真是,石板后面已经没有了。

谢怜〔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顽皮?

三郎吐了一下舌头,两人正笑着,突然。

龙套大军商人C:这是什么!!!

这一叫,在整个岩洞里显得极为尖锐,嗡嗡作响,使人毛骨悚然。

谢怜[朝尖叫发出的地方望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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