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尸地

万能龙套老头：“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山后驶了出来。那船上站着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我们吆喝。

万能龙套“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起拉上第二只船，我们就做第一只船里，省点力气。”

潘子“有些东西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里去，那我们不歇菜了嘛？”

老头子笑着点头，道

万能龙套“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俺这牛也不是水牛，绝跳不到水里去。”

万能龙套“要跳下去，我老汉帮你们都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每个人随身的行李还是各自背着。

那中年人船撑得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万能龙套船工：“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万能龙套“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苓夏安安静静的听着，做他们这一行的人，还是比较忌讳鬼神什么的。

吴三省“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

万能龙套“快的话，五分钟就过去了。里面水很急的，快得很。”

吴三省“怎么还有慢的时候呢？”

万能龙套“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

苓夏听着听着，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青年身上。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刚才的对话，苓夏到目前为止，还没听他说过一句话。

那青年忽然一摆手

张起灵“嘘，听！有人说话！”

一行人几乎是立即屏住气息，果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忽然，吴三省大叫一声

吴三省“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

苓夏一回头，发现刚才的船工和老头人已经不见了。

潘子“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

船上的人几乎都慌了。

吴三省“糟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苓夏看了一圈，似乎只有那个青年一点都不慌乱，反而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忽然，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就已经回来了。

与此同时，苓夏注意到他，那只手的中指和食指特别长。似乎是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功夫。

张起灵“刚才就是这东西。”

吴邪“这不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张起灵“嗯。”

张起灵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吴三省的一个伙计，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

苓夏“这不是龙虱。”

苓夏看了一会，忽然插嘴道。

吴三省“这是尸鳖。”

吴三省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底下闻了，点点头。

吴三省“这东西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有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