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悦以为边伯贤带自己参加“面子工程”的婚礼,但是到了现场才知道,他口中的“朋友”,真不是普通朋友。
今天结婚的是他兄弟,从小到大形影不离关系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这是金钟大的婚礼。
她记得很久之前,跟组拍戏的时候和演员们聊起一个话题——结婚。
具体来说,是婚礼女伴。
“悦姐,有人带你去参加过自己好兄弟的婚礼吗?”
有吗?
这不就来了……
“你怎么不等婚礼结束了再来?”金钟大看见边伯贤比看见丈母娘都兴奋。
“那我去外头逛一圈?”边伯贤不动声色地示意了他一下。
旁边这么大个活人呢,不先招呼一下?
“谭悦小姐您好。”
她也跟着客套。
“真人和电视剧里一样漂亮。”
这是对她的肯定。
毕竟这才是重点欢迎对象,有她在,从今以后,他的边哥就再也不用被人嘲性冷淡了!
谭悦礼貌地和金钟大握了个手,退一步站在边伯贤的斜后方。
“去新娘化妆间吧,给你留了个伴娘的位置。”边伯贤拍拍她的手,指了指金家的管家。
“好。”谭悦没想到,她的边大佬独裁归独裁,到了大场面还是会给足她露脸机会。
她不禁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
那是进入娱乐圈的第二年,公司主捧一姐乔浠,她作为小新人,也沾了点光随着乔浠进组领了个小角色。
就这么随便地出了道,但是等到电视剧播出之后,来找她的不是剧组导演,而是应酬和各种各样不入流的投资商。
那年她21岁,大学刚刚毕业。
她的第一场应酬,砸了。
一群色.鬼投资商不停地对她各种暗示,跟了他们她就能红了。
但是她不买账,中途找了借口逃跑,回到公司就挨了一顿臭骂,经纪人扬言,再有下次直接解约。
那是她初经人事的年纪,第一次尝到人心的寒凉。
第二次她没敢逃跑,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木偶似的陪着吃饭说笑,他们讲的东西根本听不懂,宴散了也没人注意到她。
那晚她回到租住的老破小里,冲了一小时的凉水澡,一直不停地问自己:
为什么要进这个这个圈子?明明没有做好世俗市侩的准备啊……
那天之后,她没再接过戏,没有被人找,经纪人都懒得理她。
半年,她浑浑噩噩地,家门都没出几趟,瘦得憔悴。
直到那一天,经纪人打来电话,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参加一个酒局,某个老总钦点她应酬,别说推掉了,公司连得罪都得罪不起。
那天是谭悦第一次进公司的高级化妆间,被打扮得像个花枝招展的洋娃娃,送上了一条不知前途的不归路。
从她进门开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他真的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棱角分明,用惊为天人来形容都不为过。

而周遭坐着的,全身都是定制名牌,虽然没有明显的logo,但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她被安排在了“惊为天人”的旁边,摆明了自己就是被拿来陪他的。
对,陪他睡的。
但是他自始至终没怎么看过她一眼,但她看他,却有些眼熟。
像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又好像没有。
“边某先失陪一下。”他起身,往包间的厕所走。
对面几个人都冲她使眼色,让她赶快过去扶着。
谁知道谭悦迟疑一下,手没碰到人。
但她还是得跟进去。
“跟着我干什么?”男人声音很好听,只是语调很冷。
“我……他们说,陪好了你,要什么有什么。”她就算再傻也知道,在这种人面前,能不耍小聪明就尽量诚实点。
“要什么有什么?”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了一下。
但并不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您,能不能……包养我?”这会儿她终于摊牌了,“我……很缺资源。”
“想要资源应该找经纪公司,我这里没有演艺项目。”他锐利的双眼盯着她,审视了一圈,笑了。
低胸的长裙穿在她身上格格不入,即使画了浓妆,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青涩和稚嫩。
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未成年人呢。
“所以说,你是宁愿床上讨好人也不愿意对着镜头脱衣服?”边伯贤不冷不淡地冲了冲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有把握让我捧你吗?”
“什么把握?”
“资本。”
“我……年轻。”年轻就是资本。
更何况,她还是个处女。
没人会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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