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悦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枕边已经空了,唯有床头柜上有一张协议和字条。
“下午两点,《天险》女主角试镜。”
下面还垫着包养协议。
吻戏亲密戏直接上替身,在本地跟组且无夜戏时和边伯贤先生住在一起。
边伯贤,原来他叫边伯贤。
谭悦记得她好像从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过了好些年,已经模糊得不能再模糊了。
此时经纪人正好打了电话过来。
“喂。”她从床上坐起来。
“恭喜恭喜啊。”经纪人红姐甚是高兴。
“有啥好恭喜的,又不是结婚生贵子。”
“我的小公主你是不知道,边总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这么说吧,他们圈子内部都没人见过他和除了他家里人之外的女人说过话,现在肯捧你,一定是对你有意思了!”
“有屁意思,他就是看我命苦来可怜可怜我,睡一觉协议都拟出来了能有哪门子意思?”谭悦许是初经人事,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和“喜”字根本搭不上边。
“行了行了,不掰扯这些了,《天险》试镜的事你知道了吗?”红姐适可而止。
“知道了,这个爸爸效率是真的快,昨晚刚做完,今天就捧上了。”
“所以现在十二点了,你起床没有?”
“十二点?”
“看来刚醒。”
红姐刚说完边伯贤就推门进来了。
谭悦赶紧抱起被子挡住自己。
“醒了?”他看了看她,到镜子前拆领带,“还挡什么,又不是没给我看过。”
“喂,悦悦,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回来了。”
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怕让他听见应该听的吗?
谭悦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边先生回来了。”
“我下午一点来接你。”红姐扔下这句话就挂了。
无情啊!
“还回味着呢?”边伯贤解了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点锁骨,“感觉如何?”
谭悦的脸“噌”一下就红了,看着他一点一点逼近的脸,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成一个团,含含糊糊答了句:“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啊?”边伯贤显然不想放过她,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蹭着她的小脸。
昨夜他确实有些冲动,自以为准备的很好,但小女人还是疼得直掉眼泪,也不知道现在好没好。
“我……我待会还要试镜。”谭悦打着抖,软软地央求着。
跟他一夜是真的煎熬,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对她横冲直撞,喊了痛也不停下,炽热蛮横地折磨她。
果然是潜规则啊,没有感情。
“两点而已,够做一次的。”
“不……不用了,我还需要准备一下,还要研读剧本,真的……”她的嘴被他狠狠堵住。
边伯贤带着野性和侵略,直接将人压在床上,谭悦连换气的时间都没有。
要死了!
“谭悦!”直到宋恩贤在走廊尽头喊她,谭悦才意识到自己失神了。
“快快快来!帮我挑件旗袍,送来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要穿哪个了。”
“好!”
边伯贤看着谭悦跟新娘子进了屋,才继续招待宾客。
“你和她,什么情况?”金钟大还不知道这事,他一直觉得边伯贤不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即使是这么多年的兄弟。
“睡了。”被问话的这位云淡风轻,像是早就料到了。
“娱乐圈这种地方,就镜头雪亮,我说这话你可别介意,女明星里头干净的几乎没有,人家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这里可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吃的太干净?”
“你这里得是不干不净,要了没命!”
“你当我和你似的,上学还滚泥巴汤子?”边伯贤瞪他一眼。
“知道你有洁癖我才这么说的。”
“知道我有洁癖你还这么说,她干不干净我还不知道?”
“你这话说得,跟你啥都知道似的。”
“可不,她,我的。”边伯贤真觉得金钟大结了婚人都变傻了。
您急需要一个大脑来处理人情世故。
他也不想想,边伯贤怎么可能会让谭悦被别人潜规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