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进房时王源正在跟程霖通电话。
王俊凯没出声，安安静静地把带来的补品放置在桌子上，极其自然地坐在了病床前的唯一一张椅子上。
"程霖，你找时间去趟王家替我把那幅题字和礼服拿过来，明天过来送给我…"
手边一堆的事情等着处理，王源实在有些烦躁，手指轻揉太阳穴，仔细听着电话另一头的程霖汇报工作。听到细微的声音便睁开了眼。
王俊凯半倚在椅背上，眼眸望向王源。瞳孔像是暗淡无光的黑夜，没有柔情，也没有任何人。
王源心颤。一瞬间脑子停止运转。继而脸上挂上一贯疏离的笑容，开口。
"王先生您好。"
电话那头的程霖声音一愣，心下明了。
"总监，我晚上再给您打电话。"
电话被挂断。
"很忙?"
王俊凯淡淡出声，随意发问。
这是重生以后王俊凯和他第一次无关工作的谈话。
"王先生恐怕比王某更忙吧。"
忙到甚至没空亲自登门。
王俊凯恍惚。他分明记得，以前的王源，望向他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嘴角永远上扬，挂着纯粹的笑容。眼神交错的瞬间也会害羞，绯红蔓延至耳根。
现在。是温和却疏离的微笑。你能看见他的笑，也能感受到他的眼底，那一层厚厚的防备。
王俊凯自然是聪明的。也能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意味。却不再接下这个话题。
"后天需要用的礼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桌上。我会来接你。"
王源偏头瞥见桌上袋子里装着一身纯白色的高定礼服。领带夹，袖口，手表，一应俱全。
"多谢。"
"记得戴戒指。"
戒指?王源一愣。他重生以后哪里见过戒指啊!上辈子他的戒指时常戴在手上，可他重生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了。
哪去给你找戒指!
还不等王源反应过来，王俊凯已经站起身，像是终于完成了任务。
"好好休息，有空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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