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心里一直念着贺子秋，放心不下，晚些时候悄悄去找了贺子秋。
贺子秋蒙着脑袋，手动了一下，凌欢知道他没睡。
凌欢“小哥。”
她轻唤了一声，往被子的空隙塞了块巧克力。
贺子秋探手接过巧克力，却反握住凌欢的手。
凌欢愣了一下，俯身蹲在贺子秋的床边。
贺子秋“其实见到她我很高兴，我很想她。”
凌欢“我知道。”
她是很了解贺子秋的，甚至比李海潮还要了解。上学的时候，贺子秋总是不遮掩地在凌欢面前表现出对贺梅的思念。
今夜，外头的知了不知怎么的，突然不叫了，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贺子秋“对不起。”
凌欢“…为什么说对不起?”
贺子秋“那天的表白…很唐突。”
凌欢“小哥，我只是…给我点时间缓冲。”
其实她很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直接拒绝好了。
之所以给出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是她突然迷茫了。
从前只觉得和贺子秋就是兄妹之间的感情，现在要她再在这之上加一层男女之前的感情，她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凌欢“睡吧，欢欢在这里陪着你，欢欢不走。”
说着，握着贺子秋的手紧了紧。
片刻，贺子秋沉沉的呼吸声传来。
凌欢轻轻起身，虚扶了一下墙壁，微微动了动蹲麻的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贺子秋的房间。
—
回到自己那，心里还是乱乱的，忍不住拨通了周唯卿的电话。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伦敦下午三点。
电话拨通的时候，听筒里传来的是周边噪杂的英文交流。
凌欢“你在哪啊？”
周唯卿“在和我的同事和下午茶。等会儿啊，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周唯卿端着咖啡坐到了树荫下的座位上，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一下子清晰了不少。
凌欢“…你好惬意，我真心慕了。”
周唯卿“慕你个头，我前阵子飞这飞那到处进修，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两天呢。”
凌欢闻言发出无情的嘲笑，突然平衡了。
言归正传。
凌欢“我跟你说件事啊，我小哥跟我表白了。”
周唯卿“噢。”
凌欢“友尽?为何如此冷淡?你不觉得震惊?”
周唯卿“心理医生的素质锻炼了我的处变不惊。不过贺子秋跟你表白我确实不太震惊，有点情理之中的感觉。”
凌欢“可我和他是兄妹啊。”
周唯卿“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这样的话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是很正常的关系。”
其实周唯卿大概能猜出凌欢是什么心思，无非就是觉得这层关系怪怪的，跨不过这道坎而已。
况且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总是会多想，天马行空到各个方面。
周唯卿“你觉得你和贺子秋一起，跟和你哥一起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吗？”
凌欢躺在床上思忖几秒。
凌欢“感觉一样，但好像又不一样。”
电话那头，周唯卿打了个响指。
周唯卿“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好了，就从不一样的地方入手，这个就是突破口。对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都暻秀，我觉得你们真心不般配。”
此时的周唯卿给凌欢一种假心理医生的感觉。
凌欢“请问你和唐灿是一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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