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待一天也待不住,凌欢化了个淡妆出门。
天气热,出门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就跑去了唐灿工作的博物馆。
找到唐灿的时候,她正在给几个小朋友讲解。
她还没有正式上岗,这应该是试讲。
凌欢在一旁等着,唐灿讲完了就朝她跑来。
唐灿“你小哥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嘛,怎么又跑我这来了?”
唐灿亲昵地挽起凌欢的手。
凌欢“我在家待不住。不过,我可是买票进来的哦,唐灿讲解员请给我讲解吧。”
唐灿“好嘞。”
两人走了一圈,开始闲聊。
凌欢打量了一下唐灿这身工作服,看着倒有点欣慰。
凌欢“工作服不错,你也不赖。”
唐灿闻言笑了笑。
唐灿“稳定下来,感觉也挺好的,做的…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凌欢深呼吸一下,拍了拍唐灿的肩膀。
唐灿“你昨晚没睡好吧?又做噩梦了吗?”
凌欢低头盯着地面,半晌点了点头。
凌欢“很长时间没做过那个梦了,她一回来,又开始了。”
唐灿轻叹一声,不知该怎么和凌欢说才能缓解她的苦闷。
凌欢靠在唐灿肩头,两人默契的不说话,把一切都交给时间。
看到秦美央的时候,她的情绪还挺平和的,当视线一转到陈婷那,她就忍不住想要逃离。
—
冬冬自己跑出去,后来得知路人把他送去了警察局,但警局要求监护人带证件去接。
贺梅并不是冬冬的监护人,于是找了凌和平帮忙。
贺梅“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要不是凌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梅没有凌和平的联系方式,是通过李海潮联系的凌和平。
凌和平“孩子没事就好。我多问一句啊,这孩子他妈犯了什么事啊坐牢。”
凌和平这么问,贺梅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边上吃糖的冬冬。
贺梅“他妈妈是我在深圳美容院做店长的时候手下的美容师,她老公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打她;清醒了,就下跪道歉。”
凌和平“家暴这种事啊,我处理过很多次,只要有一次,今后就会有无数次。”
贺梅“是啊,我也劝她离婚。可她说,是为了孩子才忍的,起码他不打孩子。”
凌和平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贺梅“那次喝醉了,说要拿水果刀划花她的脸,她抢回水果刀,就把人刺死了。”
凌和平“这属于正当防卫啊。”
李海潮“对啊。”
贺梅“如果只刺一刀,就是正当防卫。判了防卫过当,四年,冬冬没人管,我帮她管。她今年就要出来了,我都跟她说好了,等她出来,我用她。”
凌和平“可怜孩子。”
这种事情受罪的还是孩子。
想来这些年,贺梅也不容易。
“狗…”冬冬嘴里嘟囔着。
李海潮“噢,雪蛋!你是想雪蛋了是吗?”
冬冬点点头。
自闭症的孩子似乎会比较亲近有灵性的动物。
李海潮带她们回去,也好跟贺梅聊聊。
李海潮“雪蛋本来就是子秋捡回来的,现在被我们门口的超市收养了。跟他们说了一下冬冬的情况,他们同意你把雪蛋抱走。”
贺梅转头看了一眼和雪蛋玩的冬冬,露出了笑容。
贺梅“真的谢谢你,说了不麻烦你,却一直给你添麻烦。”
李海潮“这有什么麻烦的,都小事。”
李海潮说完收住了笑容,欲言又止。
贺梅“想问就问吧。”
李海潮“那…冬冬不是你孩子,那你没再婚啊?”
贺梅“没有,我一个人。”
李海潮“你说你瞒着我们干嘛呀?这子秋多难受啊那得…”
贺梅“我承诺过,你养大子秋,他是你儿子,我绝不再见。我已经是坏人了,不介意坏到底,这样对我们都好。”
这件事情,贺梅始终觉得自己对贺子秋有愧,对李海潮也有愧。
李海潮摆摆手。
李海潮“我从来没说过我养大子秋你就不能见,是你自己决定的。那子秋上高三的时候你回来,要不是你自己说你已经再婚了,我不可能瞒子秋的。”
贺梅闻言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
贺梅“我知道,所以我才那么说的。我也有做人的原则,说到做到。”
听贺梅这么说李海潮有点气,替贺子秋不平。
李海潮“那你也答应过子秋,说要回来接他,你怎么没做到啊?”
贺梅低头哽咽,想起来多年前贺子秋的模样,泣不成声。
看贺梅这个样子,李海潮心里也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