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承海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盘子里的牛肉已经被他整整齐齐地切好,但是却才吃了几口,这一桌子菜,他们两个几乎都没动过。
他抬头招呼着佣人。
边承海这桌子菜就撤了吧,我看伯贤没什么胃口。
边伯贤确实戳到了边承海的痛处,他出生不好,能有现在的成就还是靠妻子家的势力起来的。
边伯贤像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桌上的菜被一盘一盘地撤了下去,头上的水晶灯的灯光照在圆桌上,气氛有点诡异。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转动着圆桌,目光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对面的边承海。
边伯贤你想接那个小情妇来边家?
边承海既然我娶了她我就必须给她一个身份。
边伯贤突然摁住桌子,手指用力的有点泛青,他低眸看着圆桌上的花纹手臂微微颤抖。
边伯贤什么身份?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吗?还是不要脸爬上司床的公关小姐?
边伯贤语气冷淡,就像再说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一般。
边承海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温儒尔雅的外表也变得有点可怖,边伯贤看着他那副胡子都气歪了表情心里一阵舒坦。
他勾起薄唇。
边伯贤怎么?急眼了?
边伯贤我话就撂这了,只要你敢把那个小情妇接回家,我就敢弄死她。
边伯贤你当我妈白死了呢?你信不信她晚上来找你啊?
少年的语气清冷,一句一句回响在偌大的餐厅里,周围的佣人也噤了声一个个的不敢讲话。
边承海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站起身拿起公文包就走。
边承海伯贤,我先去公司了可能会晚点回来,饿了的话就吩咐佣人给你做。
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和关心,边伯贤嗤笑,搞得好像是被他的话伤到一般,看着边承海落寞的背影边伯贤坐在座位上没有回头。
直到玄关处响起开门的声音。

边伯贤您老开车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出车祸就给撞死了。
边承海的背影僵了僵,关上了门。
这诺达的别墅安静了下来。
佣人门一个个陆陆续续的去了隔壁的别院,他们知道边伯贤不喜欢别人打扰。
边伯贤一个人在餐厅坐了一会儿,一旁的老式碟机在一旁放着音乐,他有点心烦意乱的起身上了楼。
边伯贤锁上房门,整个人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房间墙壁上有个透明柜子锁着几件签名球衣,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模型,桌上放着许多相框,高配置的电脑和主机,还有一个投影仪。
也许是太久没回来了,这张床上没有他的味道,房间里黑漆漆的,边伯贤睁着眼睛看着照进天花板的月光。
他不能一直逃避。

边伯贤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海螺,他抬起手,月光照在了海螺上,他眼神温柔的抚摸着海螺上的细纹。
这个还是上次和沈清茶一起去看海时捡到的一个海螺,他本来一直想送给她的,但是没找到好的机会。
他突然起身打开桌上的台灯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看:
全是沈清茶给他的,大大小小的都有。
有去厕所替金泰亨教训打球时手脏的那个人而不小心被他用刀划到手时沈清茶给的创可贴。
还有那天夜里给他戴的发光发箍,钓娃娃时抓到的蓝色狐狸,大头贴的照片。
还有一个,是当时他找小姑娘借的一支笔,被他偷偷藏起来了一直没还给沈清茶。
还有一叠是在朴乔乔那里得到的照片,他全部给洗了出来,看着照片里的小姑娘边伯贤今天一天的坏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他边伯贤真是爱极了她。
他把这些东西放到一个柜子里锁了起来。
手里拿着那个蓝色的狐狸娃娃躺在了床上,边伯贤伸出手捏了捏娃娃的鼻子。

边伯贤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