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边伯贤整整照顾了沈清茶一夜,小姑娘吃了退烧药药效还没过呢她就给全部吐了出来,连胃里最后的酸水都没有放过。

边伯贤又是替她掖被子又是替她换毛巾,像个老父亲一样。
夜里沈清茶睡熟了,边伯贤走到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少年的眼下已经是一片青色,这几天他在京城都没有睡好,边老爷给他派了很多任务,一直忙到半夜,忙完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到了南安看沈清茶。
他摸了摸大衣的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打开一看里面却装满了草莓味的硬糖,边伯贤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了嘴里。
这时候乌黑的天空上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边伯贤看入了迷。

细微的光照在少年精致无比的脸庞,嘴里的糖慢慢化开,甜甜的味道流连在舌尖,边伯贤滚动了一下喉结双眸下敛,他有点疲惫。
京城、边家,每一件事都像是一道枷锁一般把边伯贤捆得死死地。
这时候身后的落地窗被打开了,沈清茶披着一件羽绒服迷糊的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她站在台阶上衣服没有睡醒的样子,眼角拉拢像只奶猫一样。
边伯贤抬腿上了台阶,低头替小姑娘拉好衣服,沈清茶比他矮了一个头,她看着面前结实的胸膛不禁咽了咽口水。
边伯贤怎么出来了?穿的这么少。
边伯贤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沈清茶抬手用粉嫩的指腹揉了揉边伯贤的眉心,小没良心的笑着。
沈清茶外面放烟花的声音太大了就被吵醒来了,看见你不在我就出来找你。
边伯贤轻笑了一声,把沈清茶拥在怀里,他闻着小姑娘身上的香味心情不错。
边伯贤就这么怕我走了?
沈清茶在边伯贤怀里红着脸点了点头,虽然才十几天没见,但是却格外的想念,她用力环住了边伯贤精瘦的窄腰。
他是唯一一个在她生病时寸步不移照顾她的人。
以前发烧感冒沈丽君从来都不会管她,把她一个人放在房间扔给保姆照顾,之前遇到一个不负责的,拿了一包放了很久的过期感冒药泡好放在床边就没有再来过了。
想到这里沈清茶环着边伯贤腰处的手臂又用力了些。

这时候外面又放起了烟花,比刚刚那次还要好看。
京城这种大城市已经禁放烟花了,因为怕发生火灾,高耸的房屋太过密集,不像南安县,过年的时候烟花像不要钱似的放个不停。
边伯贤捂住了沈清茶的眼睛,小姑娘短促的惊呼了一声,那声音甜到骨子里。
边伯贤先别动哦,给你一个东西。
沈清茶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后边伯贤放下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沈清茶这是......
红色的小海螺挂在脖子上,这个项链有点长,不用扣直接带上去都可以。
边伯贤喜欢吗?
沈清茶这个好漂亮啊。
红色的海螺被抛了光,更加平滑了。
边伯贤咧嘴笑着,耳边全是烟花飞入天空然后爆开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就像此时沈清茶的内心一般。
她盯着边伯贤的笑颜愣了神,小姑娘皮肤白,耳根子通红。
随着烟花的声响,那亮起的星星点点照在了两个人身上,她看见边伯贤张开了薄唇,声音不大不小。

边伯贤宝贝,十七岁生日快乐。
那年2月15日的凌晨一点四十,依稀记得那个霸道狠戾的十八岁少年,迎着烟花,像是从黑夜的光里走出来一般,对着那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家伙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那是沈清茶在父母离婚后过的第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