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特工装,身上背着一把短枪,回到了基地。
然而,刚进门口,她就被公孙离堵在墙角。
她被吓得满脸疑惑。
可她没有生气,只是认为公孙离在开玩笑。
“怎么了嘛?”
她仍旧是满脸温柔,没有一点怒气,公孙离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可她发现对方没有生气,才弱弱的问道∶
“你去哪里了?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每天都在等。”
公孙离等待她的回答。
她很好奇对方是谁。
“我去执行任务了,让他别再等了,我很忙的。”
百里守约在远处听着她们说话,乐颜打开了客厅的大门,顺手开灯,一开灯,她就看见了一个像透明胶一样的玩意坐在墙角,她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按照正常人的反应,她被吓得躲到了沙发上。
公孙离才想起来,百里守约在这里等了好久。
“守约,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别挨着墙角吗?”
考虑到乐颜的感受,公孙离很无奈的提醒道。
“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以为房间进了刺客。”
等公孙离说完,百里守约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乐颜笑了一下,乐颜也有些不好意思,朝他也笑了一下。
大概就是从那天开始,他们认识了彼此。
他叫百里守约,她叫婉约。
她告诉他,她叫乐颜。
婉约也许只是一个代号。
想想那段日子真的是太美好了,想想就哭了。
百里守约苦笑一声,他躺在沙发上,他听到百里玄策在叫他,但他太困了,不想回答。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真的喝醉了,不知道是太难过了,还是太想她了,就好像喝了假酒,明明没有醉,却假装迷迷糊糊。
“哥哥,你睡觉了吗?”
百里玄策看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酣睡的百里守约,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让人省心了,看他睡着的样子,睡睡又笑笑,应该是梦见他想梦见的人了吧。
玄策从房间的衣柜里找出了一张被子,盖在了百里守约身上,以免他感冒。
记忆里,模糊的脑海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百里,你怎么又喝酒了?喝酒对胃不好,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真好,在梦里,终于看到她了。
百里守约揉揉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梦,还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坐在一块草地上,看了看天空中皎洁的月亮,散发着清冷的月光,月光照在乐颜身上显得很不真实,还有一些模糊。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乐颜此时正气鼓鼓的看着他,但眼睛里藏不住一丝委屈,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狐狸,委屈巴巴的。
明明喝酒的是他,委屈巴巴的却是她。
“别,我错了……我不喝了,你不要走。”
百里守约抱住乐颜就开始一阵胡言乱语。
“百里,我走的这段时间,你很消极,也很颓废……忘了我吧,不要再为我伤心了……”
现实中的百里守约揉了揉眼睛,玄策看着他,守约笑了笑,忽然又不笑了,眼角落下了几滴眼泪。
玄策很是无奈,他看了看桌上的碗,碗里还有一些药渣。
“扁鹊大哥,这药真的管用吗?”
这药里有睡莲粉,可以缓解人的压力,提高睡眠质量,是助眠的好药物。
然而扁鹊却摇摇头,叹息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药只能帮助他缓解压力,顶多只能让他梦见想要见到的人,并不能完全治好他的心病。”
“不,我不要,你不准走,颜颜,你不要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着乐颜躺在草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却发现乐颜不见了。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他看见花木兰坐在沙发上,她和铠正满脸愁容的盯着他,他坐起来,满脸疑惑,只好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昨晚都是梦?
那……他抱着睡了一夜的是什么?
百里守约看见了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张被子,顿时无语。
所以?他抱着一张被子睡了一个晚上?
他还以为他抱着的是乐颜。
“队长,你们回来了?”
许久,百里守约才开口说话,铠起身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病的不轻。”
铠只说了四个字,但语气冰冷的让百里守约很清醒,他才发现自己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看着铠那双充满心疼无奈的眼睛,他才发觉自己好像做错了。
“守约,你知道你昨晚干嘛去了吗?”
过了一会儿,铠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他坐在百里守约旁边,轻轻的敲了敲守约的脑袋。
守约记得自己喝醉了好像睡着了。
“我喝醉了,然后睡觉了。”
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喝醉了。
铠很无奈,花木兰仍旧一言不发,无奈的盯着守约。
“守约,你回组织吧。”
看他这个样子,也许只有马可波罗有办法。
花木兰决定让百里守约回组织待着,毕竟他待在长城,以这个状态,待不下去。
“队长,我不要,我不要回去。”
大概是想起乐颜是怎么消失在组织里的,守约十分反感回到那个组织。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一个人清醒清醒。
花木兰看着他,更加无奈了。
真不愧是亲兄弟。
他有时表现得就像玄策。
“守约,你该放下了,四年了,死者不能复生。”
况且,当时在那种情况,乐颜的魂灵已经彻底破碎了,即使不分离,也会消散,都过去这么久了,早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铠刚说出这句话忽然就开始后悔了。
他害怕守约情绪失控。
毕竟,他和守约的情况还是有些相似的,但他比较幸运,他找到了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