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跟铠找了借口,谎称要去厕所,飞速的来到医馆。
前阵子因为魔种入侵,还有不少士兵躺在医馆内,浑身是伤,大夫们也都忙不过来。
我顾不得那么多,随手抓过一个穿白大褂的拉到角落。
陆瑾晚那个,大夫啊,你能不能把喜脉?
顾行琛你为什么认为我是大夫?
陆瑾晚你,你不是大夫?
顾行琛过来吧,我略懂一些医术,来打个下手。
我愣愣的伸出手来,心跳个不停。
生怕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
顾行琛姑娘可是那位来自西方剑士的妻子?
陆瑾晚是……
顾行琛在下恭喜你们二人,是个喜脉,一月左右。
陆瑾晚……你别逗我啊。
顾行琛不敢误诊,事关一个生命。
陆瑾晚你……你们这最好大夫在哪?
顾行琛姑娘是不信在下?
我点了点头。
一个打下手的,怎么可能会看喜脉……
顾行琛那请随在下来,家师在这边。
我跟着男人走去,一名白发苍苍,冉长一尺的老人转过头来看向我。
顾行琛老师,请为这位姑娘诊断一下身体。
大夫诶,好。
我将手伸出来,大夫沉思片刻,随后笑呵呵道:
大夫哈哈,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是喜脉啊!
陆瑾晚当,当真?
大夫老夫从医六十年,从未出现过误诊!姑娘放宽一百个心哈哈!
顾行琛这下你信了吧。😒
我不淡定起来,转身离开医馆,回到长城上。
铠身体不舒服吗?脸突然变得好白。
铠上前想要抚摸我的脸颊,我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他的手。
陆瑾晚对,对不起……
铠的手停滞半空,随后放下手,弯下腰问:
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瑾晚我,我有孕了……
看着那隐有海蓝之意的眼眸,着实不忍苦笑说没事。
铠生下来吧。
陆瑾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而且,就算生下来了……
铠我带着。
陆瑾晚什么?
风沙太大,声音太小。
我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铠我养他。
陆瑾晚……那我呢?
铠我会忘记你,不会忘记他,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陆瑾晚铠……
铠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尽全力保你们无恙。
花木兰换岗时间到了……咦?
铠擦干我脸上的泪,温柔的亲吻我的唇。
花木兰……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铠走吧,我陪你回去。
陆瑾晚嗯。
我们两个完全无视掉了花木兰,独留她一人气愤跺地。
陆瑾晚铠,你说这个孩子会平安无事的诞生吗?
铠一定会的……
但他并不确定,会不会诞生在他身边。
会不会还没来得及出生,便将一切都忘记了。
我们十指相扣,形影不离。
他便是我的世界。
我的一个温馨家庭。
又是三个月过去,已经入冬了,房间又多增加了三个火盆……
用花木兰说的话便是:这一年四季里战士大多都用不了炭,长安城的炭一发,五分之四都送到我房间来了。
我是体寒,但也不是抗热体质啊!
最后,在我极度抗议之下,铠才撤回两个火盆。
随之,我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食欲见长,百里守约几乎全天都待在厨房里研究孕妇吃的食谱。
我成日在房间里待的烦闷,出门又太冷,无奈之下,铠向花木兰恳求取消站岗,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
几乎每隔个两三天,顾行琛便会跑来给我把个平安脉。
一切都很顺利,只等孩子诞生。
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