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生办来的女公子并不多，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毕竟李清欢是个毫无名气的夫子，就算有文帝和国师两个活招牌和白鹿山书院学子的噱头在，吸引到的也多是郎君，还有各位大爷。
李清欢端坐在招生办木桌前，没错，桌子凳子已经弄出来了，因为她坐坐席还是不习惯。
“女公子姓甚名谁，年芳几何？可有携发明而来？”
李清欢看着眼前的程少商，对于她的敲门砖早已心知肚明，但该问的还是得问。
程少商：“李先生，我所造的东西实物太大，不方便携带，便做了一个缩小版的，先生请看。”
她从脚边的木箱子里取出“水车”，开始给李清欢讲解“水车”的妙用。
李清欢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和程少商谈论起来，让程少商一下子想起来梦中上课的日子。
好熟悉呀。
李清欢：“女公子此物是我今日见过最巧妙也是最实用的，这是通行令，女公子此关过了，希望来日能在国师学院与女公子同事。”
程少商开心地接过玉质通行令，那是一块和田暖玉，看着就价值不菲。
这国师学院豪气，若是让她大母知晓了，肯定也想来。
程少商：“多谢李先生。”
李清欢：“女公子且去下一关等候。”
自然是要等候的，因为下一关还是她。
来报名的女公子不多，三盏茶的功夫，李清欢这边就忙完了，下一关问心，由她主管。
所以欲进国师学院的人，都需要经过问心这一环节。
人品不过关的人，再有才也不会进国师学院的，只会上黑名单，去秘密学院一边改造一边发明，有酬劳的那种，可不是周扒皮。
问心一关是幻境，进入者会看到心中所求，宛若现实。
李清欢看着程少商陷入了幻境之中，都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看着让人心疼，自己家却过得像寄人篱下一般，也是可笑。
“李先生。”
凌不疑看到李清欢盯着那入关处的白雾落泪，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帕子。
李清欢双眼噙着泪，真的是擦也不是，收又收不回去。
她不就感性了一回，怎么就被抓包了？
她的形象啊，这才不到四盏茶的时间，就毁了，她现在捡起来还来得及吗？
李清欢拒绝了凌不疑的帕子，拿出自己的帕子，给自己拭去泪水。
她决定亡羊补牢一番，“多谢凌将军，我自己有。我只是离家许久，有些想家了，倒让将军见笑了。”
凌不疑收回帕子，“听说程家女公子带来的物件有利于农事，不知是否属实？”
李清欢：“属实，程家女公子带来的水车，若是正式投入使用，天下又能多些百姓活下去了。”
“今日招生也近尾声，凌将军若是有事可以带人去忙，这里想来无事会发生。”
快走吧，快走吧，她还想跟她小侄女好好叙旧一番呢，上次都把人吓跑了。
李清欢的迫切的送客之举，还是凌不疑第一次遇到，以往他觉得自己还是很受欢迎的。
凌不疑：“既如此，就不打扰李先生了。”
李清欢：“凌将军慢走。”
她话音刚落，那个逗比傀儡人就一路连滚带跑地飞奔而来。
“先生，先生，不好了！有人来闹事儿了，袁先生理论不过，就快打起来了。”
嘶，脸真疼，这台被拆得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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