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奈吸了口已经化掉的星冰乐,跟着信梵走进了一家家庭旅馆,店面装修很久,门口的招牌像极了八九十年代港片里出现的那种,角落藏污纳垢。
一个女人坐在柜台后面抽着二手烟打着电话,嘴里骂着林奈听不懂的方言。
信梵轻车熟路的朝楼梯走去,台阶都是最原本的水泥地,随着头顶昏暗闪烁的光线依稀能看到一些陈年裂痕,旁边的徒手摇摇晃晃,似乎轻轻一推就能坍倒一片。
晦暗的环境和脏乱的氛围让林奈生起不安,她不住抬手揪住了信梵的衣服,手里的塑料杯被攥的变了形,她犹豫问道。
林奈“你朋友真的在这吗?”
信梵“嗯。”
他没有回头,将她的手扯开顺势拉在手心,抬脚继续迈上台阶,他故作平静道:
信梵“就在二楼,拿了东西我们就走。”
林奈“什、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要不还是让他送下来吧。”
林奈隐隐感觉到他的手心冒了一层细汗,黏腻,冰冷。
信梵偏过头看向她,脸上的伤口被灯光照的隐晦不明,一块暗一块亮,林奈经常看到他的脸上身上有淤青,她问他是谁打的,他只会含糊而过,所以她才会旁敲侧击的问林木相关的知识。
信梵“一个相机,很重要,很快就好。”
他话毕,加快了脚步往上走,林奈被他扯得一踉跄,不得不迈开步子跟上他的脚步。
二楼的灯光并没亮到哪里去,开了五盏灭了三盏,他们的影子在留有不明污渍的水泥墙上晃荡而过。
信梵带着她来到了走廊最尽头的那个房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垂首敲落那扇铁门,里面无人应答,他敲门频率不由加重了许多,显得急迫。
“操,妈的!谁啊!”
一阵骂骂咧咧的嗓音跟着门板闷声传来,夹着一些污秽的词汇,林奈正想着信梵为什么会和这帮人扯上关系,面前的门猛地被拉开。
一张瘦削锋利的脸暴露在视线里,挑染了黄毛穿着花衬衫短袖,他凶狠的视线瞪向绷紧了脸的信梵,继而慢慢落到了他身边的林奈身上。
那阵赤裸的目光盯得她很很不舒服,她恐惧的寒毛直立,双手拉着信梵的手往他的身后怯怯躲了躲。
信梵“进、进哥呢,我来拿东西。”
黄毛闻言,脸上的表情更为变态,他不怀好意的盯着林奈看了会儿,继而舔了舔牙朝身后喊道:“进哥,那小子真把追他那姑娘给带来了,嫩着呢!”
林奈从他们三言两语的对话里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怔愣的仰头看向男生惨白的侧脸,一阵脚步声逼近,她茫然的抬眼看去,瞳孔地震。
被他们称作进哥的男人赤膊走来,右手满是连成一片的纹身,黑压压的冲击视线,一直连到了耳朵根,他走到门口,毫不掩饰眼底的污秽上下扫了林奈一样,嗤笑道。
“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怂也是真的怂,真把人家小姑娘给骗过来了。”
林奈就算再蠢也知道被推到了狼窝里,她来不及质问信梵的所作所为惊恐的便要往外跑,后面的那扇门不知何时都打开,走出两个混混状的男人挡住了她的路。
林奈“啊——唔!”
身后突然环上两只手,捂着她的嘴将她往屋子里拖去,星冰乐摔落在地溅开满地的狼藉。
林奈惊恐的攀住门框,指节被一根根的掰开,她求救的望向信梵,他绝望又愧疚的表情令她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大门被猛地关上,林奈被身后的黄毛牵制着无法动弹,嘴上捂着的手沾满烟酒气,令她一阵作恶,她被吓出了眼泪,眼睁睁的看着信梵跪在那个叫进哥的男人面前,求着他把视频删掉。
男人咬着烟,一脚踹在他的胸前,他吃痛倒地又立即爬了起来,不似林奈熟悉的那个冷淡的少年,懦弱的跪在地上,全身颤抖。
“货都还没验,你他妈急什么?”
他的眼神朝林奈剐来,恶意眯了眯:“要是不是雏,老子废了你!”
林奈骤然一怔,浑身的肌肉都不住发着抖,趁着嘴上的手有所松懈,她猛地张嘴狠狠咬上,趁着黄毛吃痛的瞬间,她用力推开他疯了似的往门口跑,还未摸上门把一只手便抓上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回拖,策扯着她的头皮,撕心裂肺的痛。
林奈“啊——!放开我!放开我!”
她哭喊的挣扎,抓着男人的手腕被拖着朝里面的房间走去,她崩溃的蹬着脚,绝望的朝着信梵歇斯底里的吼道:
林奈“信梵!信梵!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
可他几乎将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失声痛哭,口齿不清的说着“对不起”。
林奈“不要!不要!!我姐姐是警察!她是警察!!她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要——”
卧室的门被重重砸上,几阵闷响隔着传来,女孩的嘴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每一声呜咽夹着布料撕扯声震动了头皮,不知道过了多久,动静突然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老旧床板剧烈吱呀摇晃声。
信梵痛苦的抱着头哭出了声,他猛地像是抽了疯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卧室冲去,刚跑到门口便被黄毛和两个高大男人拦下,拳打脚踢的揍趴在地上。
在外面排队等着本就令他们几个人几个人心生烦厌,那小妮子长得漂亮身材又不错,皮肤刚才一摸更是光滑,学生妹跟店里的那些被捅松的女人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会儿三人只能将余力发泄在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身上。
信梵在他们拳打脚踢中抱住了头,他麻木的不做反抗,死死盯着面前的这扇门,满脑子都是女孩各种古灵精怪的表情,最后一击却是她恐惧又失望看向他。
她求他救她,可他办不到。
信梵的意识渐渐昏沉,如同一滩死肉倒在一旁,视线里充塞这红血丝,血腥味涌上喉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半个小时后,李进夹着根新点的眼拎着裤腰带走了出来,他餍足的夹住烟吐出一口白圈,一旁的黄毛早就急不可耐,贼眉鼠眼的凑近。
“哥!爽不爽!”
“还用说吗,飘飘欲仙。”
李进露出一口黄牙,朝他们示意道:“去吧,记得录视频。”
得到许可,黄毛忙脱了衬衫便往屋里走,一个高瘦的男人挤了进来,说着“一起一起”,推着黄毛关上门。
那阵床板震动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再也听不到女孩呜咽的哭声和喊声,男人满足的喟然声刺耳可怖,掩盖了被丢弃了床脚的小挎包发出手机铃声。
屏幕露出一角,白光亮起,“姐姐”两个字置于顶部,铃声响动了许久又被系统挂断,数秒后又一次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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