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木朝他走进了一步,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道:
林木“这次抓捕行动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失败了,即使收缴了一部分枪支毒品但那都是冰山一角,从线人跟我们透露消息开始,警方立即做出措施却依旧让金钟仁他们知道了计划,显然是警局有内鬼。”
朴灿烈没有打断她,继续自若的听着。
林木“后来我们推算出金钟仁他们可能通过转运点,将一部分货物从东港头转到了西码头,警方追过去的时候他们没有做出任何的应激反应,显然他们并没有得到这一情报,从此排除前线的警察是卧底这个可能,而那些高层警官,因为这次的捕获失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从动机上看,并不成立。”
林木说完这一席话只觉的口干舌燥,当她抱着李由笛跌倒在救生气垫的时候,脑子似乎被震动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她猛地萌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如此的荒唐又震惊,可是偏偏贯穿了整条线,让之前那场令人匪夷所思的谜案也得到了解释。
林木“目前和KAI贩毒案有关的案子有两个,一个是当初死在方糖的刘佺,在警方到达现场之前他已经被人杀害,你知道这个计划;第二个便是昨晚的偷运案,当时你在刑警队办公室里,也知道这个计划,虽然我不知道你从中获利了什么,但对你没有任何害处。”
林木紧紧盯着他过分平静的眸子,感觉胸口被挤压,整个人几乎都要喘不上气来,她扶住一旁的桌角借力,撑住疲倦的身体。
她孤注一掷的提高了音量问道:
林木“我目前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断,你可以否认。”
只要他说不是,林木便愿意信他。
一切都可以是巧合,一切…都可以是臆断。
朴灿烈“我没办法否认。”
朴灿烈低沉的声音充塞了整个空间,林木只觉的一道天雷劈下,脑袋一阵空白,她愣愣的对上他冷静的目光,沉痛的喘不上气。
朴灿烈“因为是你问我,我没办法对你说谎。”
朴灿烈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步步的朝她迈步而来,林木却只想后退。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令她陌生的男人,他抬起手试图触碰她,她下意识的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僵硬的顿在半空,继而慢慢垂落在身侧。
林木“为什么。”
碎发掩住了她的眉眼,林木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艰涩难听。
朴灿烈“因为我想要拉吴瑜明下台。”
男人的声音冷静、沉稳,每个字音都撞在了她的心头上,林木被震撼的说不上话来,她茫然无措,对他过分坦诚的答案招架不及。
他同样单手撑着桌边,慢慢俯下身对上她颤栗的眸子,平静道:
朴灿烈“我会当上这个职业,做黑原市的法医,除了因为你,因为我自己,也因为他。他爬的越高,就会跌的越惨,黑原市要是出了重大的命案、反动、军火交易,他难辞其咎,所以我会选择帮金钟仁。”
朴灿烈作为法医极少与吴瑜明接触的机会,无法正面对他造成伤害,同时却也是最佳的伪装。
林木不理解,也想不通,她咬了咬牙无力道:
林木“到底为什么?”
朴灿烈“为什么?”
朴灿烈轻声呢喃,突然低声笑了下,他眯了眯眼,抬起手,这一次结结实实的落在她的脸上,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慢慢垂下目光,冷冰一片。
朴灿烈“可能要从我为什么讨厌异性的触碰开始说。”
朴灿烈第一次接触两性关系是在他小学的时候,懵懵懂懂的年龄,就被两具赤裸纠缠的肉体给惊得面容惨白,母亲一次次高昂尖叫,麻痹了他的头皮,震透了灵魂。
而最给他浑然一击的,莫过于母亲卖力“服侍”的男人,不是他的父亲。
他在年幼的年纪里预料到了一件事情。
他的母亲,出轨了。
那天是朴左舟风雨不变钓鱼的日子,也是本该是他在学校上兴趣课的日子,于青禾给报的名,只是那天林木刚好拉着他逃了课,他才能回家,撞破了这一幕。
硕大的客厅里没有一个人,以往的保姆也不见了踪影,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从一间客房里传来,他摸着声音寻过去,糜烂的一幕只令他心头犯恶。
后来朴灿烈每次都会在那天的兴趣班上翘课,兴趣班老师向来不会管他,他每次回家都能看到这一幕,如果没有那种令人发指的喘气声,那于青禾就一定不会在别墅里。
他大概能想到,他们不过是换了个别的地点做相同的事情。
他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朴左舟,他怕他们争吵,怕他们离婚,他只能忍受着,隐瞒着,渐渐的,他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的母亲不再端庄温柔,浪荡的和那个陌生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积聚的压力令他好久都不能睡一个安稳的觉,他发了高烧,醒过来之后,对于任何异性的接触都会感到恶心,严重点甚至会呕吐。
这就是他病情的来源,他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朴左舟至今也不知道他儿子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目睹了母亲和别人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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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谢谢纱黎宝贝打赏~为你加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