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蓝曦臣在,他二人在云深不知处自然畅通无阻,虽时间紧迫,但他们并未直接去藏书阁,而是来到了后山林间的一处洞府,此处便是蓝启仁闭关之所。
江澄看着紧闭的石门,心中沉痛,他上前一步,双膝跪地:“不孝徒江澄特来向师父请罪!”
蓝曦臣同样跪在他的身侧:“涣拜见叔父。”
洞府内原本闭目打坐的蓝启仁在听到江澄的声音时陡然睁开了一双眼睛,眸中情绪翻涌,他盯着府门看了片刻,那些分明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而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道庄严的声音自门内传出:“平安便好,回吧。”
江澄一听,立刻膝行着上前,急声唤道:“师父!”
“回吧。”
江澄颓然垂下脑袋,原本跪的笔直的腰也塌了下来。
蓝曦臣同样心中失落不已,可还是打起精神膝行到江澄身侧,握住对方的手,道:“晚吟,别难过,叔父闭关并非全因你而起,他经历世事沉浮,必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如今还有事情要做。”
江澄强忍着情绪,眼眶通红的点了点头,起身道:“走吧,我们去藏书阁。”
“嗯。”蓝曦臣随着他站起身,二人一同去了藏书阁。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藏书阁书籍浩如烟海,单是阵法类的书籍都数不胜数,从入门阵法道上古大阵,更是有许多珍贵的古籍孤本,二人几乎是通宵达旦,可是一连五日不眠不休,却毫无收获。
江澄压不住心中烦躁的情绪,将手中的书一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蓝曦臣抬头看他,发现江澄眼中已有了红血丝,他们虽有灵力支撑,可以几日不眠不休,但如此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阅读,眼睛到底还是有些受不住。
原本清亮的杏目中红血色斑驳狰狞,让蓝曦臣看了心中很是难受,他伸手覆在了那双紫色的眼眸上。
眼上骤然落下一片温热,漆黑一片,江澄不适的眨了眨眼:“涣师兄?”
纤长的睫毛划过掌心,留下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犹如羽毛撩过心房,蓝曦臣看着面前任由自己遮住双目依旧毫无防备的江澄,心中一片悸动:自己找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就在自己面前啊!
他稳了稳情绪,才开口道:“晚吟,闭眼。”
“做什么啊?”江澄一边问,一边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他话音刚落便感到自己眼上一阵清凉,“这是......”
“水泽冰晶,你眼都红了,休息片刻吧。”
“时间紧迫......”江澄抬手,想将覆在眼上的水泽冰晶拿下来,可却被蓝曦臣制止了。
蓝曦臣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时间紧迫,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只半炷香的时间就好,你也可以趁这个时机整理整理思绪,总是扑在这些书上也是无益,放松片刻或许能理出些头绪来呢?”
江澄听了他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他看了这么久的书只觉得脑子混沌不已,干脆盘腿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