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破旧的老板椅上,如皮开肉绽,谁又知这椅经过多么残酷的刑法。
老鼠们喧宾夺主,自由穿梭在这渠枢的下水道里,时不时探出个头来。各处传来屎臭味,熏得我作呕。
脚下,踏着的水洼,泛起一层层涟漪,照应着对面冷酷的男人。
“小姐,你有什么事呢?”男人用他的纤纤玉指拨起耳畔边荡着的一缕棕色卷发,狞笑着,使我忘记他原本生的点墨似金的面庞。
“我有委托。”老板椅上的女人开口了,那如娟的青丝下藏着的是丁香的瞳孔。
“我觉得……”女人开口,又顿了顿,喉间滚动着,又欲张口,可口中含着的是血腥,汗水,咸泪和不可言说的秘密。
女人往后一靠,靠在破旧的老板椅上,发出咯吱声相,让人不免担心这老板椅随时会粉身碎骨。
女人叹了口气,道:“她就像鬼魂,附在我身上,使我无法摆脱。”
耳畔边,回荡着的,还是那天人们的祈求;眼中,望去的,还是手中那洗不掉的鲜血。
为什么洗不掉?
我问自己,一颗颗人头落了地,眼中滞留的是那最后一丝希望带来的阴霾。
“她希望我重操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