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开始

我曾经尝试过仰望天堂

直到它……开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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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喻。”我抱着喻。我盯警察把还在怒吼的喻恩泰夫妇压在地上，这一刻我突然间有些恍惚。

我望着喻，她双眼中流下泪水。

“……可为什么。”她以软弱的、求救般的声音喃喃低语。

“没有被救赎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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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这样做。

为了我曾熟知的那个女孩。我不能践踏这份回忆。

为了女孩的弟弟。他不能看着亲近之人死去，不能再这样了。

还有为了我自己，因为一旦女孩“胜利”，这世上将仅余我自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女孩跟上了我的速度。那把刀握在女孩手心。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太快了，但同时，一切又仿佛像是陷入了慢动作当中。

我的手被刀划出鲜血，这幅画面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逝。

不能再这样了。

但我必须这样做。别无选择。我可以做到的。就算并非出自本愿，我也能完成。我可以为了更广大的感情泯灭自己的感受。

我会这样做的，而且一切都将会很快结束。

记忆中的母亲咳着血。记忆中的另一个自己将我抛离死亡，一个垂死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呢喃着最后的话：“一定要保护她。”

“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把病人救回来！”

母亲从不会失去自己的方向。母亲比曾经的我要强大得多。我不是母亲，我做不到这样。现在只有一件事是我能做的。为了保护女孩的弟弟，我必须……

“停！！”

老师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畔。这是一份遥远的记忆，却仿佛带着能让我脚下的地面摇动震颤的力量。

喻。

锋利的武器刺入了我的身体。剧痛炸裂开来，我倒在喻的肩膀上，那柄尖刀洞穿了我的手，正如珍珠穿在细线上。我尽力在跪倒之前向后跃去。

“为什么？！”

我对上喻的眼睛。我抓住喻留在自己手臂里的那把刀，将它抽了出来。我咳嗽着，倒在地上。

“我无法看着你去死。”

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

“那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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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黎？消停点你这个笨蛋！”

一只手不断地拍着我的脸颊，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却还是尽量放轻了力道。“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连在看电视的时候都能睡着！”

我用力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电视里高耸入云的树木，浓密得藏得下人的灌木丛。以及正半蹲在他面前、表情又困惑又嫌弃的喻。

“总算冷静点了？所以，是怎么回事？做梦梦见什么，把自己给吓哭了？”

泪水再次从双眼中涌出，我扑了过去，将对方紧紧抱在怀里。喻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短促的惊叫过后便僵在了原地。又过了许久，才终于也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

“没事了，没事了。”喻咕哝着，学着我当初哄自己的样子，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背。“你醒了，噩梦已经过去了。都结束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又道歉啊？”

“对不起。”

阳光明晃晃的透过柠檬叶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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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她就搬到了我家同她弟弟一起。

料理后事的大部分都是我在做，做为证人我出席了法庭，这是第二次了。

喻的父母留下很大一部分遗产同我母亲一起的遗物还是可以供我们三个小孩子过上几年的富足生活，而且我和喻也可以开始找兼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