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美羊羊
破镜重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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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夜晚的街道总是低沉沉地冷着,临近圣诞节,街角咖啡厅玻璃用夸张的红色绿色喷“CHRISTMAS”字样,颜料桶扔在咖啡厅旁晦暗的小巷。
喜羊羊没吃饭,一直在楼下用电脑工作一边注意楼上有些收敛的装修声。待到工程队收拾好收工时,已经迫近九点,天色早就黑的一塌糊涂,难得的晚晴天可以看见天上有隐隐发亮的星星。
美羊羊收拾好下楼敲喜羊羊家的门,肚子已经因为饥饿响了千百遍。
美羊羊“不好意思啊。”
打开门后便是她鼻子通红地道歉,
美羊羊“今天工程量有点大又不想留到明天。我请你吃饭吧。”
喜羊羊“行。”
那人进去好像在找什么,美羊羊往里面瞅了瞅,便见他拿着黑白格子围巾,美羊羊冷得搓了搓手,心里暗想着早知这么冷应该穿厚一点再下来的。
可是刚准备出门那人便抬手,将围巾从后面往前围了两圈,事毕后才道:
喜羊羊“你鼻子耳朵都冻红了,怎么不注意保暖。”
语气像是在嗔怪。
美羊羊“噢……谢谢。”
然后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都没再说话,但谁都知道这个距离太近了。
喜羊羊“走吧。”
喜羊羊先一步踏出门,手在女孩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听见了预期中惊讶轻呼“诶”的一声,收敛住心花怒放而翘起的嘴角和那只不安分的手,打个响指。
下楼掏出一直没充电快要关机的手机,已经九点半了,路灯银白色的光从小道一旁撒下来,看起来像一层凝结的霜。
走到街上只有寥寥几家店铺还亮着灯,在黑暗的长街忽明忽暗,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风吹熄。南方的风不疲倦地吹刮着冻得生疼的脸。
最终找到还挂着微暗灯泡的馄饨小摊子,坐下来搓搓手捂脸,整张脸僵硬。
馄饨摊子的老板是一个身材丰雍中等身高穿着大棉袄的女人,见他们来了才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拉了像是开关的绳子,店里才亮了起来,然后才进入后厨。
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可能是冷得慌,都老老实实地在椅子上不动。
店里除了后厨不时锅盆轻敲发出响声,一片死一般的平静。尴尬像加了酵母一般疯狂发酵,明明是同学却也不愿再提及往事。
喜羊羊习惯性拿出耳机,却也没用,在手中把玩。只看着美羊羊不停歇的回复着蹦个不停的微信信息,心里好像有什么打翻了似的坐着都别扭。
也许是最近装修的工人。
他扣了扣陈年木桌的木屑,心里暗自想。
也有可能是父母同学什么的。
他用虎牙咬了咬舌头,嘴唇却抿得更紧。
当然也有可能……
他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模糊不清的手机屏幕,心里不是滋味,却也舍不得插上耳机担心会错过对话。
本以为进了店会暖和一些,却还是有无尽的寒意从脚底往上冒,心里想着别的,想着还没赶完的文档,快到年终却不暂停工作比他还拼的父母,还有女孩微信对面那个人的角色。
啊喂想那么多干嘛!
喜羊羊瞬时清醒一般的甩了甩头,正好撞见女孩偷瞄他的眼神,却也不躲不闪,看了回去。
美羊羊一下无可适从,继续看微信显得太刻意,可也不知从哪里先开口。
喜羊羊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矛盾,停下了心中各个念头的互搏,道:
喜羊羊“我觉得不行。”
美羊羊“嗯?怎么不行?”
美羊羊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一下删掉了微信聊天记录。
喜羊羊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感觉头像有点眼熟,却来不及想那么多:
喜羊羊“不如我们趁现在好好把之前的事交代清楚,不明不白的对我也不公平吧?”
美羊羊“不明不白?”
美羊羊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喜羊羊似是觉察到了什么,拧紧了眉头:
喜羊羊“你当时是答应我和我报同一所大学的志愿,结果自己没去那个学校报道,不是吗?”
美羊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