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时觉着今日是个好天气,鹤鸣山常年云雾环绕,可看不到这么好的晴天。
昨日白恩恩献计,让妧时乘牛车过境,妧时直夸生意人就是点子多。
白恩恩通过这几天与妧时的相处,明白胆大妄为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为了形容妧时而存在。就是退一万步来讲,或许妧时是真有一点本事在身,但毕竟赤手空拳,怎敌得过那群狼豺豹!白恩恩细想仍然觉着妥协打算最好,毕竟灵石已进仙姑口袋,人别还没出门就折了!
呸呸呸,仙姑福寿绵绵。
“这头壮牛,之前大街上捡的,我看耐力不错还通人性,你姑且先驱使者……”白恩恩自顾自的交代,却未注意妧时早早出了神,这壮牛双眼浑圆,体型硕大,一身腱子肉,感觉确实能跑些许公里,只不过牛棚内的草也摞放的高。
片刻,妧时回神,看着草垛道“这些他都能吃完?”白恩恩应道“是,这会儿喂饱了,能走半程路,另外半程仙姑你得自己想想办法了。”妧时接过白恩恩的眼神而后盯向壮牛,说来好笑,这壮牛仿佛听得懂方才面前二人的对话,暗自愤愤地加快了吃草的速度。
妧时盘点完行李,见着十二坛米酒,不禁道“白姑娘费心了呀,有此相伴,遥遥路途美哉美哉。”妧时即拿出荷包,交于白恩恩之手,白恩恩接过,凭手感晓得内物像是某种玉牌,“劳烦白姑娘将此块玉牌交于昨日那孩童手中,待他晚些时候力气恢复,便让他离开此处,这玉牌的妙用他见了自会明白。”
白恩恩透过荷包口向内窥得一眼,淡紫色的玉牌,这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一路通畅无阻,也不过两个时辰,牛车就驾驶了百来公里,洒洒阳光,照在牛车的草堆上,闻起来暖洋洋的,一路的树荫为牛车上的行李挡了不少的阳光,这一路壮牛哼哼唧唧了一路,牛车上的少女倒也不抱怨,像是很是享用此刻的惬意当然不免有睡着的可能。长长的辫子在少女手上玩着,看着吭哧吭哧闷声走了一百二十公里的大黑牛,娩时心生一计,将耳边别着的一朵小花摘下,俯身趴在牛背上,将小花插在黑牛的鼻孔里,大黑牛被弄的痒痒,被这样一刺激,反而又跑起来了。
娩时眉眼弯弯,暗道憨牛。
黄昏,酒楼附近的菜摊准备收拾回家,卖灯的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伦河握紧手心的玉牌,准备乘着人流离城。一路人流虽多,伦河不敢松懈一分,将手臂上的布条又多缠了一圈,到了城门口已是傍晚三分,逐一的排查会比往常更费时些,一人便能耗时一刻钟。伦河被布条层层包裹,里层布条已然被流出的汗液给浸湿。眼见快要排到自己,伦河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迫使行为更加自然一些。
“你,过来。”城门口的侍卫看到拔高的伦河透露出来的皮肤雪白,不免疑惑。
伦河将脖颈的布料往上扯了扯,心下一紧,迈步上前。“官爷”伦河一愣,外域的口音。
没错,是出自娩时的手笔。只因当时娩时喂给伦河重塑筋骨的丹药时,将美颜功效的丹药不小心喂了不少,导致现在的伦河不仅皮肤紧致雪白,连瞳孔都变成了浅色,五官都比已往挺拔了多倍。